實驗室的生活還在繼續,日子長了你開始懷疑,而恰巧有人認識的人也要離開時你不得不更加懷疑,懷疑自己的選擇,認真地想,仔細地想,其實每個選擇都是迷迷糊糊的,說不清道不明,我想不明白就無法看清方向地前進,這本是應該的,也沒什麼公不公平,後不後悔一說。但不得不說,成長伴隨著懷疑及不確定,好像BJ的天氣,懷疑多了便成霧霾了,不舒服,不健康。
嫦和屏靖培訓回來了,她們去了有三天半的時間了,在克看來她們在前行中,而我突然不想前行。
“運湘準備走了,曉鈴,你也不打算留是嗎?”建舞問站在通風櫥前看我取樣的曉鈴。
“是啊。”鈴笑了笑了回答。
“那你想轉行是嗎?”我在旁邊保持一慣的沉默風格。
“也是做回這行吧。”鈴有些遲疑地說。
“還是做這行那為什麼轉啊,你還是想進外企嗎?”
“嗯,我還是想可以邊工作邊接觸英語。”鈴習慣性地笑了笑回到答。
“去外企要本科學曆吧,你是專科還是本科?”我依舊站在旁邊沒說話,但心裏被觸碰了一下,像被一種錐刺的透明物體給擦傷了般疼了一下。
“本科啊。”
……
頓時有些難過,建舞原來也有專科與本科之分界線,本科學曆在她的談話中被放大500倍,不過以前沒有選擇亦無需後悔,這句話有時是一針杜冷丁,總能在關鍵時候把那疼痛感麻痹掉,搶救我的心。
七月中旬了,要不是婉瀅問我暑假還去南沙打工嗎,我真不知一年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婉瀅是我上一個七月認識的一個九九年出生的女生,認識她時她也才十六歲,我們一起到了一家月餅廠工作,中秋節後也就各自回校了,今年我畢業了,她讀高一,我說我找到工作了,今年不去那兒工作了,工廠的工作說實話枯燥得很,對我們在流水線上工作的員工而言更枯燥,不過也許是因為無意中認識了像婉瀅的朋友,而顯得格外開心與特別。我回了信息,“來了記得告訴我哈,我周末休息,大家可以約出來玩。”信息發送出去了,夾雜著客套與真心。弟弟從學校回來了,我這才發現一年過去了的同時,我的暑假不見了,母親從弟弟回來的第一天起就不停叫他找工作做,別讓暑假給浪費了,我弟總能反駁母親,工作就不浪費時間了嗎?我媽很肯定地回答,一定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