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一個待拍照的玩具熊引起了大夥的注意,女生都大呼可愛,我看了一眼,體積似乎比我的人還要大,大概對玩具沒什麼興趣也就覺得和普通的玩具無太多差別。每天走廊上都會不定時的堆放著大紙箱,裏麵是一些玩具或汽車部件,鶯需要拆開紙箱,拿出樣品嚴格按照規定拍照,她的相機是紅色的,哢嚓一聲後總會發出鎂光來,剛開始有些好奇後來也就習慣了,鶯走路和她做事的速度一樣快,我們一起下班走向地鐵時談及到她的工作經曆,她說她在對麵工作了三年了,也是這間公司,即使轉了部門也有許多老同事在,言語無不透露著對公司的熟悉。鶯是在公司最愛笑的人之一了,她總能發出爽朗的笑聲,一下就把那陌生感消除了,我嚐試去模仿但都以失敗告終。我把鶯的笑容定義為一種能力。交流能力,這是我所欠缺的N種能力中的一種,也是最稀缺的能力之一。
“你都沒走心,我不想教那種沒走心的。”建舞說了一句話,一句像匕首般的話,此時我正坐在電腦前學習者“排樣”,即把裝有萃取液的安捷倫小瓶按順序在氣相色譜儀上排放並在電腦上碼上編號,我想嚐試著學習,還很認真地做筆記,我知道我一點兒也不聰明,可走心一詞聽得我特委屈,我真不知道我哪裏不走心了,可現實是我並沒有多說什麼,不是不敢,隻是沒必要說什麼。我的筆記成了笨拙的痕跡。
家裏人永遠都是可靠的港灣,我一回到家便可找個舒服的地方吃著我最愛的花生,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我隻是工作完回來了,這工作顯得很輕鬆,沒有煩惱,其實每個人都曉得天底下每個人都有煩惱,而回家不是偽裝,而是暫時放下了,那輕鬆的確是輕鬆,而那煩惱也還是煩惱。吃完飯,我打開電腦嚐試著按同學的話到網上辦理那報到證報到登記,然而查了許多仍無果。
母親一邊站在電視機前“做運動”——扭著腰一邊對我說:“走吧,散步去。”母親每晚都會拉著我們一起去散步,我不知是習慣了或是喜歡,倒還挺享受的,放在鼠標上的右手在母親話音未落時已連人帶手離開了座位,自然地挽著母親的手臂。挽著母親和挽著別人是不一樣的,你不管腳步有多重,眼皮有多重,你都會堅持著邊說邊笑的行走,那感覺是你隨時都要睡下也沒關係,你不會冷不會餓,也無需假裝,許是母親的保護太好了,讓我想念這保護,特別是工作了以後便更想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