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滇軍隊的大炮數量不少,但是都是些日本軍隊落後的淘汰產品。型號不一,射程和射擊精準度都很不理想。
單從射程上講,龍軍的105mm野炮和120mm重炮射程最大可以達到五公裏。而雲滇炮兵的最大射程則隻有兩公裏。這完全不是一個檔次上的競爭。
因此,兩軍炮兵一對轟,差距就明顯顯露出來了。雲滇軍的炮彈隻能在龍軍陣地前沿很遠的開闊地帶接二連三爆炸,連龍軍的皮毛都沾不到一點兒。而龍軍的炮彈卻是一打一個準,幾乎每一炮都能帶走幾個十幾個雲滇士兵的性命。
加之,雲滇炮兵並沒有受過係統的作戰訓練。連最起碼的炮兵分散布置、陣地掩護、移動發射等基本要領都不知道。
在雲滇炮兵一番得意洋洋的轟炸的同時,他們的具體位置也被龍軍炮兵精準地捕捉到。然後就是一輪又一輪的瘋狂還擊。
龍軍的重型野炮和重炮低聲轟鳴著,一發發炮彈拉著一條條淡淡的白色軌跡,以肉眼可見的曲線射到對麵雲滇軍陣地上。直接打得對方沒有絲毫招架之力。
“團長,敵人的陣地也被轟炸得差不多了。讓我們一營戰士發動衝鋒吧!”
陳豪身邊的一位營長急吼吼叫道。
“你忙什麼?對方堅守陣地的可是一個旅的兵力。現在他們的傷亡還不夠,冒險衝鋒會對我們的戰士造成很大的威脅!”
陳豪瞪了一眼那名營長。
“那要是敵人都給嚇跑了,我們怎麼辦?”
“哼,我就不信那些兩條腿的家夥能跑得過我們四個輪子的大卡車?”
“陳團長,你們的炮兵發泄夠了,是不是也該我們裝甲兵們去感受一下大戰的氣氛了啊?”
看著炮兵們打得酣暢淋漓,一旁的裝甲營營長田山才早就心癢癢的了。眼看這場戰鬥大勢已去,各方麵尚未完全成熟的裝甲部隊正好可以測試一下突擊和追擊的性能。
再次觀察了一下戰場形勢後,陳豪果斷下達了接下來的作戰命令。
“炮兵繼續對敵人陣地進行無差別轟炸,重點拔除敵人的炮兵火力。裝甲營做好衝鋒準備,二團一營配合裝甲營進攻,重點操練步坦協同作戰。其餘兩個營的兵力在接到命令後,運用卡車強大的機動性站看追擊。力爭一鼓作氣,拿下前方不遠的思政縣。”
雲滇軍的兩千多士兵,在旅長楊血清的鼓動誘惑下,對於這道橫亙在華太行署和小崗行署之間的防線非常有信心。
他們認為,有著一個旅的重兵防守,有著雲滇省政府支援的幾十門大炮,那龍軍哪怕是三頭六臂,也不能通過自己鎮守的這道防線。
當自己身後的大炮發出震天動地的轟鳴後,眾多雲滇士兵都似乎看到了勝利的曙光,開始暢想自己改如何去盡多占有這場阻擊戰的勝利果實。
可是十多分鍾後,看著天上那拖著長長尾巴、紛紛落在自己四周、轟然爆炸的炮彈時。這些欺負慣了土匪和農民的雲滇士兵才意識到,勝利的天平並沒有傾向自己這一方,死神已經悄然降臨到自己身邊。
“敵人的炮襲,敵人的炮襲!快躲開,快躲開!”
一名名雲滇軍官嘶聲力竭地大聲吆喝著,一個個雲滇士兵開始從短暫的震驚中清醒過來。
可是由於平時缺乏正規嚴格的訓練,這暫時修建的戰壕又十分簡陋,連起碼的防空洞都很少。麵對那天女散花一般落下的炮彈群時,眾多的雲滇士兵們除了哭爹喊娘、四處亂串外,就隻有自求多福,保住小命不丟了。
在半個小時前還信誓旦旦、牛皮哄哄的旅長楊血清,在經曆一陣龍軍的炮轟後,也開始徹底絕望起來。
楊血清兩眼無神地望著龍軍的一枚枚炮彈在自己的陣地上落地開花,帶走了一個個手下的性命。而自己隻能眼睜睜看著,弓著背挨炸,沒有絲毫招架之力。
此時,這個草包旅長除了巨大的震驚和深深的無奈外,最後一個念頭就是趕快逃離這個人間地獄。說不準哪一枚沒長眼睛的炮彈落在自己頭頂,自己的一切可就都玩完了。
可是,當楊血清滿臉懊惱地轉過頭時,看到的卻是幾隻冷冰冰的槍口。
雲滇省小崗會戰總司令牛潤科派來的憲兵隊,正冷冷地瞪著麵如土色的楊血清。
“楊旅長,趕快命令你的士兵守住陣線。很快,龍軍就要發動衝鋒了。牛司令的命令,就是你的部隊必須要守住這個陣地半天。否則,誰也別想從這兒活著離開。”
那個年紀輕輕的憲兵連長陰笑著對楊血清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