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這仗老子還怎麼打啊?”
看著那一排比自己更心狠手辣的憲兵部隊,色厲內荏的楊血清隻得狠狠地唾了一口,轉身就向指揮部外走去。
為了保住自己的項上人頭,楊血清把滿肚子怒火全部發泄到手下的士兵身上。
盡管,絕大多數雲滇士兵已經被龍軍那震天撼地的炮轟嚇破了膽,可是在雲滇省憲兵和旅屬督戰隊的威壓下,他們又不得不踏著昔日戰友的殘破屍體回到了臨時戰壕前。拿起步槍,硬著頭皮準備完成自己最後的使命。
躁動不安的雲滇軍陣地稍稍安定了一點。
可是接下來的一幕,再次讓所有雲滇士兵目瞪口呆,連打槍都忘記了。
在龍軍那似乎永遠不會減弱的炮襲中,隻見十頭車身低矮、前麵伸著根細長炮管的鋼鐵怪獸,正轟鳴著向自己的陣地狂奔而來。
這些鋼鐵巨獸不僅樣式古怪,而且在行進中還不停發射出呼嘯的炮彈,準確地落在雲滇軍的陣地上。掀起一團團的塵土,夾雜著一個個橫飛的肢體。
“啊,啊!快跑啊!魔鬼來啦!”
一個雲滇士兵看著幾十米外那轟鳴的鋼鐵怪獸火光一閃後,離自己七八米遠的連長就被一炮炸成了飛舞四濺的碎片片。頓時兩腿一軟,滴溜溜就滾下了山去,爬起來就開跑。
麵對那些大家有生以來從來沒有見過的鋼鐵怪獸,剛才還在雲滇憲兵和督戰隊淫威下堅守陣地的雲滇士兵,一下子就炸開了鍋。
雲滇軍本來就不牢固的防線,在龍軍裝甲車的威懾恐嚇下,立刻開始全線崩潰。
“衝啊!衝啊!抓活的!”
緊跟在裝甲車後麵的龍軍二團一營戰士,將對方陣地的火力陡然減少,立刻就組織部隊衝鋒。
在大量迫擊炮和重機槍壓製下,在裝甲車和大批龍軍戰士的衝鋒下,雲滇軍的防線就像紙糊的一般,一攻就破。
聽到龍軍的重機槍聲就像鐵鍋炒豆子一樣嘩嘩啪啪地響個不停,聽到龍軍戰士那震天動地的呐喊聲,幸存的雲滇士兵全都沒命地向後方逃竄。剛才還威風凜凜、殺氣騰騰的憲兵和督戰隊也不自覺地融入了逃兵的洪流中。
於是,僅僅兩次迫擊炮齊射後,等龍軍二團一營戰士衝過雲滇軍隊防線的時候,看到的隻是陣地背後放鴨子一樣朝思政縣方向逃跑的雲滇敗軍。
很多機靈的龍軍戰士已經開始跟著滑下山坡,去俘虜敵軍了。
“他媽的!這雲滇軍就這點出息!命令部隊立即登車。把這些垃士兵就地俘虜,卸掉槍支的槍栓後,派兵看著!”
陳豪無奈地看著逃得飛快的雲滇士兵,隻能用卡車追了,爭取一路追到思政縣城下。
跑得隻差沒把褲腰帶蹦斷的雲滇敗軍,當聽到背後傳來的轟鳴聲和大喇叭的喊聲後。好奇地回頭一望,就看到一輛輛大車上馱著重機槍,朝著自己追來。
這些雲滇敗軍,如果乖巧地停下腳步、放下武器,還能留下一條性命。如果還敢還擊或繼續逃跑的,都被一梭子一梭子重機槍子彈當場撂倒。
兩條腿的士兵始終是跑不過是個輪子的汽車。龍軍的新式大卡車僅花了十分鍾不到的時間,那楊血清一個旅的大部分人馬都被俘虜了。
當然,那位土匪起家的草包旅長楊血清,也有幸成為了小崗戰役開始後第一個被俘的雲滇軍高級將領。
1915年8月4日,從小崗會戰的第一槍打響,時間已經過了三天。
在小崗行署的警備司令部內,雲滇省小崗會戰總指揮牛潤科在把手下一幹人痛罵一番後,身心俱憊地癱坐太師椅上。
“媽的,這龍軍難道真的就是他們傳說中的天兵天將下凡不成?不,這不可能。隻是這接下來的仗,我究竟該怎麼打啊?”
在剛剛上任時,牛潤科對這一次小崗會戰是有著百分之百的必勝信心的。
從兵力上比較,牛潤科掌控中雲滇軍五個精銳旅和小崗行署原來駐防的三個旅,一共八個旅近兩萬人馬。而龍軍總共隻有三個旅的兵力,連雲滇軍總數的一半都還不到。
從地理位置上講,雲滇軍以逸待勞,提前做好了方方麵麵的充分準備。而龍軍遠道而來,孤軍奮戰,根本就不具備戰略位置上的優勢。
從武器裝備上來看,牛潤科的五個精銳旅,全都是按照雲滇軍隊最高標準來裝備。不管是基層士兵手裏的單兵武器,還是各式大炮的配備,在整個唐龍國的軍閥部隊中,那都是數一數二的。
盡管牛潤科自認為占著天時、地利、人和的優勢,有著絕對的把握一舉擊敗來犯的龍軍。可是這仗一開打,接二連三的戰況讓這位自負的會展總司令大掉眼鏡。整個戰場不僅沒有出現他預先設想的旗開得勝的局麵,反而在龍軍的大肆進攻下,整個雲滇軍隊處處被動,一敗再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