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攻種植園守軍的戰鬥中,因為有林一凡帶路,董浩軍的一營輕車熟路潛入了種植園內,並神不知鬼不覺摸到了張營長的駐地。
防守種植園的那個張營長,正在與手下幾個心腹抱著美女、喝著小酒、暢談著明天歸順日本人後所有的美夢,就被董浩軍連鍋端了。
解決了投敵賣國的張營長一夥領頭的,種植園裏一個營的兵力在林一凡的宣傳鼓動下,都萬分痛恨張營長一夥的賣國行徑。
在公孫翰林及董浩軍的恩威並舉下,所有官兵當即表示,堅決清理部隊內的賣國賊,歸順曆山鎮獨立民團。
而烏金海這邊的戰鬥就慘烈得多。盡管取得了完勝,但烏金海原來插旗山的手下及鄭家莊園的武裝力量,傷亡卻是超過了一半。
但此時的烏金海卻是異常興奮。他靠著近百兄弟的傷亡,終於證明了自己的堅韌與忠誠。
而宋小剛這邊,更是戰功頗豐。雖然折殺了幾位特務連精銳戰士,但殺死了金世光,並一舉擊斃了十多名日本人。
除了那個相田信趁亂逃脫外,鳳翔酒家的敵人全軍覆沒,鄭大元也被成功救出。
大家熱烈地議論了半天,都不自覺地把目光看向會客廳裏仍然空著的兩個主賓席。
在鄭大元的密室裏,鄭大元半躺在他一張椅子上,臉上蒼白,左臂上纏著厚厚的紗布。
“宮團長,你這次能不計前嫌、出手相救,鄭某萬分感激!”
鄭大元欠了欠身子,向對麵正襟危坐的宮大禹說道。
“鄭先生,任某此次出手,無非也是出於民族大義,不願讓這雲嶺山脈裏的一草一木落入日本人手中而已。”
宮大禹很淡然地答道。
“宮團長年紀輕輕,就有如此能力、如此大義、如此氣度。真是後生可畏,讓鄭某人汗顏啊!”
鄭大元真誠地感歎道,同時不經意間有看來自己受傷的左臂。
“要不是宮團長施展妙手回春之術,我這條小命可就給小日本給毀了啊!”
鄭大元自己最明白,那個萬惡小日本暗器上的毒性有多大。當時痛苦萬分的他,已經做好了一命嗚呼的準備。
可是宮大禹的一味靈丹妙藥,硬是把鄭大元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還把他的左臂保全了下來,沒有殘廢。
如果說以前鄭大元對宮大禹還是一種危機之下的利用,那現在的他對宮大禹卻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感激和敬佩了。
“區區小事而已,不足掛齒。”宮大禹的表情很是平淡。
“宮團長,為了感謝你的救命之恩,林一凡在你麵前的所有承諾,我鄭某全部都會遵從執行。在這曆山鎮,在這雲嶺山脈,除了這座莊園外,鄭某所有的一切都是屬於宮團長你的了。”
“鄭先生,謝謝你的好意!我勸你還是安心養傷吧,其他的事情不要操心太多。”
此時,宮大禹對鄭大元的感情很是複雜。一想到去年春節對方無緣無故糾結三股土匪,大舉偷襲石泉村,造成自己十五個兄弟喪命,宮大禹心裏就恨得直癢癢。隻想把鄭大元大卸八塊才解心頭之恨。
但這次鄭大元出於民族大義,敢於違抗康月全的淫威,與日本人抗爭到底。這個既當過土匪又幹過軍閥的真漢子,又讓宮大禹打心眼裏佩服。
不過,宮大禹對於鄭大元的防備之心一點也沒減弱。隻要有必要,對於麵前這隻落水狗,還是要大棒痛打的。
如果說,宮大禹兩年前還對在這隻蟄伏在曆山鎮的大老虎心懷忌憚,半年前對這隻惡意要吃掉自己的惡狼滿腹仇恨。那現在麵對有點老態龍鍾的鄭大元,宮大禹就完全有資格進行打壓和侮辱了。
在這亂世之中,成王敗寇是在普通不過的生存原則。
對這雲嶺山脈裏的一切,宮大禹早就誌在必得。
隻是計劃沒有變化快,經曆了這一天一夜的變故,鄭大元在這雲嶺山脈裏所擁有的一切,包括他的小命,都已經牢牢掌控在宮大禹手中。
雲嶺山脈裏的那個神秘鴉片種植園,連同駐守在那兒的一個營,昨晚就已經被公孫翰林和董浩軍接管。
至於烏金海和鄭家莊園的武裝力量,也在昨晚與金世光那個精銳營的火拚中傷亡過半,根本沒有了戰鬥力。
這曆山鎮的各個要害,全都被宋小剛控製。隻要宮大禹一聲令下,這個鄭家莊園也會輕而易舉成為自己的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