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倒要多謝宮團長的大人大量了!”烏金海酸酸地說道。
“鄭大元既是你以前的上司,也算是我們石泉村的朋友。”公孫翰林滿含期待地說道,“這次鄭大元有難,我們宮團長不計前嫌,特定允許你和以前插旗山的手下一同前往搭救。希望烏兄不要辜負了我們宮團長的一片苦心才是。”
“好!既然鄭老板宮團長有此度量,信得過我烏金海和手下兄弟。哪怕就是刀山火海,我烏金海也要完成任務。”烏金海向著公孫翰林莊重地一抱拳。
不管怎樣,隻要能讓手下這兩百多號兄弟能名正言順地獲得自由,烏金海也不會計較太多。反正自己這夥人幹的就是刀口上添血的行當,就算死在這次營救行動中,二十年後同樣還是一條好漢。
曆山鎮鄭家莊園,氣氛十分壓抑。
鄭大元坐在中間的紅木椅子上,對麵坐在三位陌生人。
一位長得肥頭大耳,留著淺平頭、仁丹胡的中年男子叼著一隻翡翠做的精致煙鬥。此人正是雲滇省主席康耀祖的心腹、雲滇省華太行署的警備司令金世光。
“鄭老弟,我想老板的意思你已經非常明白了吧?”
“金兄,你放心吧,老板的意思我一定照辦!你們先在這曆山鎮休整兩天,我把手中的一些事情處理完畢之後,就和你們辦理交接手續。”
鄭大元藏在長袖裏的雙上在微微顫抖著,臉上卻仍是一副古井不波的樣子。
“那就好!我就知道鄭老弟是個明白人嘛,這也沒白讓老板器重我們一場。”金世光嗬嗬一笑,“不過,你可要加快速度啊!西川周作先生可等著進入這雲嶺山脈去看一看呢!”
金世光朝著身旁一位身著西服、身材壯碩的日本人恭敬地點了點頭,諂媚一笑。
“鄭先生,你們老板康主席是我們大日本的好朋友,金司令也與我們相處得非常融洽。我希望鄭先生也能與我們合作愉快。”
西川周作向著鄭大元略微一點頭。
鄭大元的眼睛微微眯著,卻不時閃出一陣陣森然的寒光。
“嗬嗬嗬。西川先生,我們這雲嶺山脈是個窮山僻壤,瘴癘遍地,虎豹橫行。恐怕你們日本貴賓會水土不服啊!”
麵對高傲的小日本,鄭大元皮笑肉不笑地答道。
他在心裏卻是暗暗發誓道:“萬惡的小日本,這雲嶺山脈裏的一切利益,你們休想輕鬆得到!哪怕就是拚上自己這條老命,弄一個玉石俱焚、魚死網破,我鄭大元也不能讓它落到你們的手裏。”
“鄭先生,水土不服的問題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相信我們大日本,不僅能夠適應你們唐龍國的水土,而且不久的將來,就是美國、歐洲的水土,我們也會去適應的。”
說話的是西川周作旁邊筆直坐著的一位長相英俊、氣質沉穩的年輕人。他麵色陰沉,不苟言笑,一雙鷹眼不時放出陣陣寒芒。
“這位是……”鄭大元一愣。輕聲問道。
鄭大元見過不少的日本人,但他在眼前這位不苟言笑的年輕人身上卻感覺到一種非同一般的氣息。這氣息除了小日本慣有的狂傲外,還有一股他看不透的陰險深沉。
“鄭老弟,我忘了給你介紹了。這位是隨同西川先生前來曆山鎮的軍事顧問相田信先生,一位才華橫溢、在日本國內備受矚目的軍界新星!”金世光諂笑著介紹道。
“的確,後生可畏啊!”鄭大元所有所思地點著頭。
不知為什麼,鄭大元一看見這位相田信,忽然就想起了石泉村的那位宮大禹。他似乎覺得,這兩人之間隱隱約約有著一些相似之處。
“鄭先生,時間不早了,我們也不多加打擾了。”西川周作站了起來,向鄭大元告辭。
“鄭老弟,西川先生為了表示對你這今年在這雲嶺山脈裏辛苦工作的感謝。今晚特地在曆山鎮鳳翔酒家備了一杯薄酒,希望你不要客氣!”
見交涉基本完畢,金世光微笑著向鄭大元發出了邀請。
反正,自己一個營的精銳兵力已經駐紮在曆山鎮外。即使鄭大元有三頭六臂,也不能翻出什麼大浪來。再說,既然日本人刻意要求盛情招待鄭大元,就定然有著他們的打算。這就不是該自己操心的了。
“鄭先生,今晚你一定要賞光啊!”西川周作接著說道。
“西川先生,你放心。到時候,我一定會代表我們唐龍人來赴宴的!”
鄭大元毫不示弱地對視著西川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