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離許晴班級有些距離了,但卻依然能聽到許晴班主任對許晴的嗬斥聲。說她天天隻知道整一些沒用的,舞跳得好怎麼不去學藝術,混在這個班裏卻不知好好學習,每次的名次總要從排名單裏從後往前找。班主任的話多少是想讓文銘一行人聽到的,可她許晴不許啊,那可是自己喜歡的人,而老師卻讓自己在喜歡的人麵前沒了麵子。訓完之後便趴在書桌上,再一想老師說的也並無道理,自己這樣又怎能配得上文銘,竟突然振奮了,誓要努力學習。
愛情的力量總有些時候是偉大的,它能讓一個垂於頹廢邊緣的人振作下去。
檢查完畢,文銘回班級繼續自修。許晴的班主任回辦公室有意無意地說了剛剛的事,多少提了點學生會,意思就是希望學生會當個擺設對校團委有個交代就行,沒必要搞得比大學裏的還隆重,畢竟有所打擾到學生安靜學習。
放了學,文銘依然在陽台等著白雪,二月春風似剪刀,這話一點也不假,這風吹在文銘的臉上確實有些像小刀在劃,但心裏卻燃起了熊熊火焰。白雪不一會也出來了,依舊帶著純真的笑容。
辭舊迎新,總不能還帶著哭喪的臉吧,過去的就讓他過去了。
“今天檢查衛生的時候一不小心竟然驚擾到了學生,惹得一位老師不高興了,下次還要更小心了。”文銘歎了一口氣,“但是看到我的白雪公主就什麼煩惱都沒了。”
“是一班班主任吧?”
“你怎麼知道?”
“你猜。”
“我猜是薑琳告訴你的。”薑琳便是六班的那個學生會的部長。
“嗯,他跟他同桌一直說一班班主任如何如何狠,竟然如此大罵許晴,他說許晴可是他心目中的女神,竟被如此糟蹋。”白雪有意提到許晴,但心裏卻多了一絲醋意。文銘隻得作對許晴不了解的樣子,但心裏清楚白雪已經知道那個向他表白的人是誰了。
“喏,給你。”白雪將談話推到了懸崖邊,明知道不該如此的,卻還是提,就趕緊打岔,畢竟叫文銘放學等他是有東西要給他的。
文銘接過來一看是個手鏈,白雪解釋說這個可是她去山上寺廟求的紅繩子編製的,倆人一人一條,說話間,白雪將右邊的袖口拉開給文銘看,說這叫做幸運手鏈,有了這個以後就會幸運了。說著便叫文銘將左邊袖子拉上去,幫他帶上。白雪的手觸碰文銘肌膚的瞬間,隻覺得內心有些癢,還想著放假白雪送他時他不敢拉白雪手的情景。
這次文銘想也不再想了,直接將左手心轉了過來握住了白雪的小手,呼著白雪的名字。白雪的小臉蛋唰的一紅,隻說還沒給文銘將手鏈係好,文銘可不管這些,隻緊緊握住白雪的手,白雪稍使些力氣掙紮,他也不好意思抓她,便鬆開了。
“既然你不讓我係,那你就自己搞定咯。”說完便跑下了樓,一路奔回了家,留文銘一人傻傻地在陽台愣著,不知所措,怕白雪認為自己太過魯莽,不喜歡自己了。想到這,隻不由得罵了下自己不夠穩重,竟有如此行為。白雪回到家,臉上依舊泛著紅暈,想象著文銘拉著她手的情景,心撲通地跳著,隻覺得自己真得愛上了文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