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春去春來 花謝花開(1 / 1)

流水落花春去來,還我一片好晴天。

不再因錢的事日夜惶恐,憂心忡忡,心緒終於徹底平靜。更令人高興的是,在左老師的大力支持下,隻要不對身邊人造成不良影響,我可以自主安排學習生活時間。這對於一個全日製普通本科生來說,無疑是學校能給予學生的最珍貴的禮物。

為了對得起這份寶貴的“自由”,我科學安排作息時間:早晨六點起床,洗漱十分鍾,晨練半小時,吃早點二十分鍾。七點至十二點持續學習,有時會在共青團小花園中背英文單詞,朗誦從圖書館借來的詩歌散文;有時在閱覽室讀曆史,看小說,忘情於書海之中。午休一個半小時,下午學習到五點。晚飯後到校外做兼職,比如發傳單、超市保鮮員、火鍋店臨時工、家教等。班級、學院或學校組織的各類集體活動,能不參加的就不參加。

寫得滿滿當當的作息時間表,讓原本懶散怠惰的生活一下子變得緊張充實起來。我樂在其中,不覺厭倦。唯一不足的就是失去許多與同學朋友共處的機會,比如羅伊組建的音樂社,自從班費風波後從來不去。

與秦慕東三人相處的時間也少得可憐,每次晚睡前,秦鬆到寢室找我,見麵的第一句話就是:“啊,一天到晚死哪去了。”至於東方紫和慕容雪,我依然愛著她們,依然沒能在她們之間做出選擇,她們也還沒能給出那個“隻可以我們選擇你,不可以你選擇我們”的答案,雙方陷入僵持階段。

既然時間能解決一切,那就留給時間來解決吧。但我永遠不會忘記歸還班費後的第三天,在共青團小花園裏遇到慕和東的情景。

她倆一邊一個把我夾坐在荷塘邊小涼亭中的欖椅上,說了很多很多的知心話。慕容雪告誡我:你可以學習唐明皇,學習毛二十八畫生,但絕不能走商紂王、希特勒的路。東方紫要求我每晚臨睡前都要給她打電話,發短信或是聊QQ。能得到漂亮女生這麼純潔、深厚的情誼,此生無憾。

時光匆匆,轉眼到期末,考試成績很理想,每科都是八十分以上。餘敏敏每次與我偶遇,張口便開玩笑:“班長你連課都不去上,教室裏經常看不到人,不但沒掛科還考高分,好厲害。”我笑回:“沒去上課可不代表沒學習,我大部分時間都泡在圖書館呢。知識如水,萬水同源,學科與學科間很多是共通的喔。”

在給左老師的彙報中,有時會問:“左老師,學生近來表現如何呀?”左老師回:“孺子可教。”真真把我樂壞了。

考試結束,接著便是快樂寒假。秦鬆表示想和我一起留下來做兼職,可家裏人打電話催他回去。父命難為,隻好走了。慕容雪和東方紫離家近,家裏人直接開車到校接回去。至於我,電話裏告訴爸媽留校做兼職,爭取在除夕夜前回到家。

秦鬆走的那天,我送他到菜園壩火車站,兩人隔著進站檢票口的欄杆相擁而別。這擁抱的感覺,既陌生、滑稽,又嚴肅、莊重。

耳機裏仍然響著熟悉的旋律,熟悉的歌詞。

忽覺肩膀被人輕碰兩下,回神一看,原來是漂亮的售票員,模樣也有幾分熟悉。她見我呆坐不動,提醒道:

“同學,終點站已經到了,請下車!”

我一愣,環顧四周,早已人去車空。連忙起身,摘下耳機,一邊下車一邊道歉道:“不好意思,聽歌入迷了。”

“耳朵有毛病,喊了好幾遍都聽不到。”漂亮的售票員咕噥著去收拾被弄皺的座套。

熟悉的咕噥,熟悉的腔調,勾起那麼一絲朦朧記憶。回頭一看,熟悉的背影。終於記起來了。一點沒錯,原來就是我和秦鬆坐霸王車遇到的那個售票員。感念他當時沒轟我們下車,我在前腳離開車門的那一刻回頭對她喊:“謝謝你,美女!”

菜園壩,還是匆匆人流。幾分鍾過後,死黨秦鬆將笑嘻嘻地站在我麵前,我會遞一根煙過去、、、、

我們,將開始另一段與眾不同的大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