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7章(2 / 2)

初雪已經不想再哭,因為她的淚已流幹,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錯,這是她為自己犯下的錯做出的償還。

理清思緒,她必須決定明天要走的路,即便挽回不了這一切,也是她的命,怨不了任何人。

屋外的北風呼嘯而過,預示著寒冬正在逼近,這一夜注定無眠,整個人仿佛被掏空了的初雪隻好拿出繡了一半的荷包繼續,卻發現伸手顫抖無法自控,可她依然固執的繼續。

也許,她需要如此真實的針紮刺激,以提醒她,一切已經改變,幸福,悄然而逝,未必還有再敘的機會……

雅馨苑遭遇刺客之事原本就是無風起浪,有人蓄意為之,自然會有人將此事主動散布,即便城主特地交代下去命所有知曉此事的人全部閉嘴,也阻擋不了此事迅速在後殿傳來的事實。

隻是,眾人隻知刺客突襲雅馨苑被擒,含毒自盡,之後城主一聲令下,讓眾人回避,城主與茹夫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理應隻有他二人知道才是。

可為何大家談論的話題竟然是茹夫人與宮外男子有私情被城主得知,城主盛怒之下,大發雷霆,氣衝衝的從雅馨苑離開,除非有人早已預知到事情的走向,否則這一切更像是在說故事。

隻不過,這些故事傳不進城主的耳朵裏,他也沒有多餘的心力對此事有任何懷疑,煎熬之夜已過,他隻想知道初雪深思熟慮一夜之後到底會給他什麼解釋。

然而,他並沒有等來初雪,而是聽聞了雲溪突然前來求見的通傳,“她來做什麼?”風冥修極其不耐煩的對著臨海問道。

“回城主,雲夫人說有要事向城主稟告。”臨海知道雲夫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而且也不難猜出她要說的事情一定和茹夫人有關,但此時城主的怒氣沒有半分消除,他也不敢坦言心中之惑。

“讓她進來。”風冥修走回內殿坐定,靜待雲溪前來。

雲溪一臉沉靜的走進來,麵帶愁容,以往經常掛在她臉上的嬌媚笑容沒有一絲顯現,看來她要稟告的事情的確很嚴重,“雲溪給城主請安。”

“起來說話。”風冥修沒有抬眼看堂下,不耐煩的厲聲道。

“此事畢竟和初雪有關,雲溪覺得城主應該知道,希望城主不要誤會雲溪是想在背後進讒言。”見了城主的不耐煩,雲溪也不慌張,她說的話城主是否會相信她不敢篤定,但這是趁熱打鐵的好機會,她不會放過。

“有事直接講明,無需廢話。”一聽雲溪說了初雪的名字,心情稍有平複的風冥修馬上激動起來,即便雲溪還未說到重點,卻足以讓他躁動不安。

“適才雲溪見過初雪,她問雲溪要了城主當日拿走的玉簫。”一開口,雲溪就在撒謊,因為事實的真相其實是她主動將玉簫送到出現手中去的。

“她要你的玉簫做什麼?”風冥修的思維和意識並未完全清醒,自然猜不透個中緣由,他能做的隻有追問。

“她……想拿著玉簫前來告訴城主,說她才是那晚在絕色坊救了城主的恩人。”雲溪繼續麵不改色的嚐試著試探城主之心,她決定先下手為強也是無奈之舉,但她已經無路可退,賭局繼續,賭贏,她便可以徹底將初雪擊垮,若是失敗,她會選擇離開這是非之地,另尋良木而棲。

“這是何意?她到底想幹什麼?”顯然,雲溪的話讓風冥修始料未及,昨晚,初雪已經給了他足夠大的打擊,難道這一切隻是皮毛嗎?

“雲溪也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麼事惹得城主不悅,她看起來很是緊張,她說唯有告訴城主她才是城主的救命恩人,才有可能接觸城主回心轉意,所以,她隻能鋌而走險一試。”說這番話時,雲溪的心已經開始不可自控的狂跳起來,她不敢想象城主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會有何反應。

“她為何會知道這些?”風冥修的心裏繼續遭受著猛烈的撞擊,如果雲溪說的都是事實,隻能說初雪掩飾的功力實在太過深厚,而他,不敢,也不想去相信。

“雲溪與初雪在絕色坊時關係甚是親密,朔日那晚發生的事雲溪跟她說過,所以她才會有此冒險的想法。”雲溪心懷忐忑的繼續答道。

“荒唐!她若真是那日在絕色坊救了朕的恩人,為何要等到現在才說?你先退下,朕自有主意。”風冥修震怒的將桌上的茶具摔碎,氣急敗壞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