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被城主單獨召見的柳雲溪此時的境遇又如何呢?
自初雪離開後,雲溪還沒有說過一句話,因為城主一直用疑惑不解卻又無比好奇的眼神盯視著她,弄得她有點慌亂,有點緊張,想開口問點什麼,卻又擔心說錯話惹來責難。
“原來你不是啞的,既然如此,為何那晚一聲不吭?”盯視了許久之後,風冥修終於開口,不知為何,盡管看到了自己留下的信物,可他的心裏卻依然有很多疑問。
“那晚……”雲溪根本不知道城主說的那晚是哪一晚,但聰明的她可以回憶,可以想象,片刻猶豫之後,她很快便想到一個多月前絕色坊內突然又官兵闖入,惹了一陣騷亂,似乎是要尋人的,莫非當時他們要尋的人就是城主?“那晚的情勢危急,民女意識慌亂,隻以為……默不出聲是最好的選擇。”
“說的也是,想必你是被嚇壞了。”聽了雲溪的解釋,風冥修心裏的疑慮稍稍減輕了一些,好歹她還記得那一晚的事情,“朕過了這麼許久才去接你,你可曾對震朕心存埋怨?”
“民女不敢。”盡管雲溪依然搞不清狀況,但她會盡量小心的應付,而且以她的機敏,很快便將此事和初雪聯係在一起,因為那晚的初雪的確是受喉疾所困不能發聲的,所以,她必須趕快撐過這段時間,然後再找初雪好好將此事打聽個清楚。
“也罷,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重要的是你現在已經被朕接回宮中。”風冥修的臉上總算露出了幾絲淺笑,也許是他太過多心,畢竟那一晚是在一片漆黑之下,他們說的話也隻有那幾句,他又憑什麼去懷疑她,重要的是她的身上帶著他留下的信物,這已經是不可回避的事實,所以,他沒有多做猶豫,將一直隨身攜帶的玉簫取了出來,“這玉簫是那晚朕帶走的,現在物歸原主。”
接過城主遞過來的玉簫,雲溪心裏的所有懷疑全部得到了證實,很顯然,她認識這玉簫,更加知道,這玉簫的主人正是初雪,“原來是城主偷拿了去。”但即便如此,她還是會盡量冷靜,盡可能不露一絲破綻。
“你還真是大膽,居然敢說朕是小偷!”雲溪的無心之言卻令風冥修甚是高興,這女人看似妖媚,倒也是心直口快之人。
“民女知罪,請城主饒恕。”雲溪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跪下認罪。
“無礙,你說的也算是事實,那晚朕的確是做了一回小偷。”心情大好的風冥修看來是不打算追究什麼,非但不加責難,還走上前去將跪下的雲溪扶了起來。
被城主如此親密的觸碰,雲溪的心更加緊張了起來,不知那一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也不知道自己冒名頂替而來是否真能一直如此順利,原本是該好好利用這親昵機會的,可謹慎的她還是小心翼翼的躲閃開了,“謝城主開恩。”
感覺到了雲溪的謹慎,風冥修也沒有繼續對她做什麼,可能現在的他還不怎麼適應觸碰除了初雪之外其他女子的身體,加之近日朝政之事繁多,他也無暇繼續探究更多,“臨海。”於是,他便提聲朝著門口喊了一句。
“是,城主有何吩咐?”臨海聽命進了內殿,謹慎應答道。
“帶雲溪出去,給她準備一間幽靜的殿閣。”風冥修平靜的吩咐道。
“是,城主,奴才這就去。”臨海自然不敢怠慢,領命之後便走到了柳雲溪麵前,“雲溪姑娘,請隨奴才前去飛羽閣。”臨海是心細之人,早已有了準備,以備不時之需。
“謝臨總管。”雲溪微笑著應了一句,但此時的她還有一個很大膽卻必須說明的請求要向城主請示,“民女有一事相求,懇請城主應允。”事不宜遲,雲溪未作猶豫,跪下之後便果斷說出了自己的迫切之言。
“說。”風冥修的好心情還在,所以他答得甚是幹脆果斷。
“不瞞城主,民女從絕色坊而來,之前便認識茹夫人,所以……民女想去茹夫人的殿閣正式問個好。”雲溪一句顧及不了那麼多,這件事勢在必行,無論城主是否應允,她也要盡力一試。
“你說什麼?你認識茹夫人?”這個消息倒是著實把風冥修嚇了一跳,他隻知初雪是舞姬出身,卻不想她竟和雲溪來自同一個歌舞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