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臨總管提醒,雲溪會自會小心應對。”深呼吸一口,即使心理堅強如雲溪,在即將要見城主之前,還是不免會有些緊張。
“看你也像是有分寸的丫頭,按理是不會惹出事端的,隨本總管入內殿。”臨海已經做的仁至義盡,走在前麵帶路。
內殿之內,風冥修與初雪並排坐著,心情帶著期待的風冥修淺品香茗,腦子裏想象著那晚在絕色坊發生的每一個細節,卻還是必須努力保持著冷靜之心。
而心情帶著緊張的初雪卻忍不住雙手糾纏著長長的衣袖,眼睛一直盯著門口的方向,腦子裏想象的卻是雲溪見到自己可能出現的反應。
終於,跟在臨海身後的雲溪出現在這二人麵前,隻是,因為擔心會太過失禮的關係,她的頭一直是低著的,因此,她看不到坐在堂上的城主和城主的最寵愛的茹夫人到底長成什麼樣子。
“啟稟城主、茹夫人,絕色坊舞姬柳雲溪已經帶到。”臨海走在前麵通傳道。
看不到堂下跪著的女子到底容貌如何,但這一聲通傳已經讓還在幻想會出現奇跡的初雪心如死灰,雲溪,最終還是到了追星殿,而且她取代的正是自己的位置。
“民女柳雲溪給城主請安,給茹夫人請安。”雲溪還跪著,在沒有得到指示之前,她還不敢抬起頭來。
“平身,行至殿前回話。”風冥修冷靜的下達命令,卻詭異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初雪,隻不過初雪的平靜神情似乎讓他覺得不那麼痛快。
雲溪聽命起身,抬起頭來,還未邁開步子的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與她同甘共苦十餘載的好姐妹初雪此時正坐在城主身旁,而初雪此時的身份已經不再是普通的歌姬,而是城主的最寵愛的夫人!
當雲溪與初雪四目相對之時,又會有怎樣的火花?
大為意外的雲溪仍然處在極度的驚詫與不解當中,因此她的眼神帶著錯愕,表情怪異;而事先已經想到會有這一時刻的初雪卻還在努力的保持冷靜,麵帶微笑的她自若依舊……至少表情上是如此!
“雲溪?將朕的留下的信物呈上來。”風冥修按捺住期待的心,在他看到這張堆滿脂粉且掩飾不住錯愕的臉之後,心裏卻泛起幾絲他不曾發覺、也不願相信的失望……為何,這個女子和他想象的不一樣呢?
所以,他需要親眼看到自己留下的信物才肯安心。
雲溪隻好朝著堂上的二人更靠近了一些,從衣袖之內掏出那枚晶瑩剔透的玉佩,遞給一旁侯著的臨海,但,在做這一切動作的時候,她的眼神始終無法從初雪身上移開。
當日留下的玉佩再次回到風冥修手上,他可以確認這寶貝就是他留下的,可當他再次看向堂下的雲溪,卻疑惑了……“為何要如此驚詫的盯著茹夫人?”
“民女知罪,請城主息怒,”雲溪自知如此失禮的盯視城主的夫人是不合禮儀的,連忙跪下請罪,“民女失禮,隻是眼見茹夫人傾城絕色之容,心生讚歎罷了。”
“雲溪姑娘言重了,在城主麵前無需說出此番誇耀之詞。”無法再保持沉默的初雪隻能如此回應,她不怕與雲溪直視,怎麼說,此刻她的身份已經擺在這裏,她位及貴夫人,必須表現出應有的氣度與尊嚴。
“民女說的都是實話,夫人的絕色容顏,實非凡人可比。”心情稍有平複的雲溪眼見初雪如此淡然回應,也不好再拿出如此驚詫的表情來示人,無論初雪是因為何種原因進宮受寵的,這都已經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城主,雲溪姑娘的人初雪已經見到,想必城主有許多話要同她單獨傾談,請容許初雪先行告退。”人已經見了,初雪卻無法靜下心來繼續麵對如此尷尬的狀況,雖然她可以裝出若無其事,卻隱忍不住心底的紛亂。
風冥修的眼神從雲溪身上撤離,看向了身旁的初雪,她想走?為什麼不呢!一向知禮識趣的初雪自然懂得該有的分寸,既然他早已說過堂下的女子對他很重要,她怎能不乖的繼續留下壞事。
“也好,看你容顏倦怠,還是回宮休息的好,”風冥修沒有打算再留她,而且她說的也在理,他的確是有話要單獨與雲溪傾談,“臨海,差人送茹夫人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