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群人倒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院子裏被驚醒的人們驚慌失措的聚在一起議論了幾句,便被坊主斥退了:“都回去休息,隻是虛驚一場,都把嘴閉嚴實點,今晚發生的事誰也不準議論!”
坊主一聲令下,眾人隻好識趣的退去,暗夜終於回到了應有的沉寂之中。
初雪隻是呆呆的坐著,不敢動彈,而躺在她身旁的男人也是一動不動的,似乎在做確認,確認所有的危險都已經遠離。
猛地,初雪感覺有人在黑暗之中握住了自己的手,那力度是她無法回避的強。
初雪未來得及做任何思考,那男人健碩的身身軀便重重的壓了下來:“你救了我,我們的命運注定要糾纏在一起。”他的語氣低沉且極為小聲,因為緊握著她的手,觸到了她手心裏的濕潤,顯然,那是她緊張害怕的證據。
這是何道理?他如此無理的突然闖入,在經曆了剛才那一番心驚肉跳之後,她以為他應該速速離開這危險之地才是,怎料他會有此反應……這無法反抗的壓迫,這低沉卻不失力度的提醒,便是他對待救命恩人該有的方式嗎?
“你為什麼不說話?你不會說話?”看著身下的人兒努力掙紮著,口中隻能發出沙啞到幾乎聽不清的咿呀之聲,他仿佛已經知道了答案,“也罷,就算你是啞巴,我也要定你了!”
言畢,他的唇重重的壓了下來,有力是雙手鉗住她試圖反抗的身體,麵對自己的救命恩人,他報恩的方式隻能用不可理喻來形容,不帶任何溫柔,他無情的扯爛她的衣衫,霸道的強占她的身體……
一場不公平的掠奪,一場帶著血淚的羞辱,當他的手撫上她的臉,那眼淚早已泛濫成災,當他的唇吻上她的唇,卻發現她的唇角滲出絲絲鮮血。
但他並沒有就此放過她,他要在她身上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他要她一輩子都記得他。
鑽心的痛,讓人絕望的羞辱,夾帶著一些莫名其妙又說不清的輕飄感,滿腔壓抑無處宣泄的初雪隻能任他索取,淚已流幹,想喊卻發不出聲來……
沉寂的暗夜,隻有他隱忍不了的低吼在她耳畔拂過,提醒著她,這噩夢還在繼續著……
當他終於翻身離開她的身體,仿佛過去一個輪回那麼久,他的雙手撫過她顫抖的身體,似心疼,似憐愛,“我要走了,等我找回自己的身份,一定會回來找你,我不管你是奇醜無比也好,是瞎是啞也罷,這輩子,你都別想逃開我的糾纏。”他低沉的話語剛勁有力,帶著無法回避的威嚴。
初雪依然無聲,別說她嗓子出不了聲,即使嗓子無礙,她又能說什麼?
“這是信物,收好了,等著我回來。”他似乎不怎麼在意她的漠視,把一塊貼身的玉佩塞到她手中,“你最好乖乖留著你的命,你若是敢輕生,我就這絕色坊所有人為你陪葬!”
一個側身,帶著些許溫柔,他輕吻了她的唇,吮幹那唇角的血和淚,他知道自己不能在此處久留,四處都是他的敵人,他這條忍辱偷生的命必須盡快躲避圍捕,找回自己的地位和尊嚴。
他翻身下床,在暗夜中看不到她的臉,看不到她的絕望,但是他確信這個注定與他生命相纏的女人不會將自己忘記。
來去都是那個聲音……門被關上,他風一般的離去,可那被硬推開兩次的門卻輕易便被風吹開了,那風無情的從門口吹進來,低垂的床帳也被吹的七零八落了。
手心緊握著他留下的信物,心經曆了這天降橫禍般的打擊,她真的可以聽命的留在這裏等待一個連姓名都不知道的殘暴男人嗎?
風冥修終於逃脫了敵人的圍捕,他終於回到無雙城,闊別多年的天涯閣,他終於回來了,一切,回到了他的掌控之中。
天涯閣中,已過二更天,卻仍然是燈火通明,因為大家都在等待主人的歸來。
“大哥,你可算是回來了,我聽說南城那邊有人圍堵,究竟是何人如何大膽?”說話的是風冥修的胞弟無雙城六公子風玄徹。
“對城主之位虎視眈眈的人何其多,一時間也無法分辨,但現在我已經回來了,沒人再有機會奪我繼城主之位。”拂去一身塵土,風冥修眼神裏的霸氣盡顯。
“知曉大哥今日要回城的人並不多,要查也不難。”風玄徹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