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飄忽到了厲碑的所在,煙霧繚繞,超出5米的範圍便覺得一切都是若隱若現,朦朧極了。
李默看向了模糊的月影,七月初五子時十分,一個陰險的笑容出現在李默的嘴角。
“厲碑……”李默聲音幽幽,聽不出任何情緒,辨不出絲毫針鋒。
一片沉寂,帶有邪氣和陰氣的厲碑悄無聲息,佇立在繚繞的煙霧中,月光淡淡,厲碑上猙獰的咒語似乎行跡可見。
“厲碑……”李默的聲音明顯沒有耐心再等待,一雙黑眸金金盯著紋絲不動的厲碑。
一陣細微的騷動傳到了李默的耳朵裏。
“誰?”李默厲聲問道,飛身到了聲源地。
一隻張開飛膜的飛虎倏忽間便要奪空飛走,李默冷哼一聲,手心散發出一股吸力,飛虎便乖乖落到了地上,一雙漆黑的眼珠子上下左右打量著一步步走過來的李默。
“一隻老鼠也想從我的手掌心飛走?自不量力!”李默譏誚說道。手掌中已經在醞釀著一股殺人的戾氣,分分鍾便能將眼前這個毛茸茸的小寵物送上西天。
“主人饒命!”畢深的聲音傳來,焦急而恭敬。
“怎麼是你?”李默一副不耐煩的口氣,他最討厭在取人性命的時候被人打擾,這種感覺無異於讓別人親眼看著自己濫殺無辜。
“屬下知罪!”畢深依舊恭敬,解釋道:“這隻飛鼠是屬下養的,但不知它今天為何會出現在厲碑附近,屬下在它身上附有靈符,無論它在哪屬下都能找到!”
“看來你對這隻小畜生還挺上心!”李默不屑一顧地說道,手掌中的戾氣慢慢收回。
小飛鼠馬上奔到畢深的腳下,尋求自己主人的庇護。
“查到什麼線索沒?”李默冷冷地問道。
“張林一行人已經控製了棕帥,他們正朝著這個方向趕來!”畢深很肯定地說道。
“看來是該會一會他們了。”李默頗為玩味地說道。
“屬下有一個計策,不知可否實施?”畢深畢恭畢敬地說道,在整個談話的過程當中,畢深始終都是一個馬前卒的角色。
李默環顧四周,仍然不放心,一勾指:“過來說。”
畢深馬上意會,附到李默耳邊,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李默微微點頭,不多言一句。
自從李默離開之後,骨頭堆裏徹底炸毛了,你一言我一語討論著如何才能找到骨如意的下落,否則他們所有的骨頭都要跟著一起變成骨粉,徹底沒有轉世的指望了。
但盡管這樣,他們還是無法感應出厲碑的任何破綻,因為厲碑從來沒有過挪動、闖出或是入侵的跡象。
“阿毛,你這個時候怎麼成啞巴了?”不友善的聲音傳來,矛頭直指剛才敢說真話,但後來害怕到直哆嗦的小阿毛。
“我以為誠實的孩子是受歡迎的~”阿毛說了一句相當單純相當無辜的話。
一片唏噓。
“阿毛,麵對李默這樣的人,不要再這樣沒頭沒腦了!還是保命要緊,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啊!”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說話的是一塊通體泛著微微黃色光芒的骨頭,看年代,已經有上百年的曆史,它就是這堆骨頭中的長老級人物,骨頭們都叫它宣哥兒。
“宣哥兒……”阿毛的聲音還在哆嗦,“我隻是知道厲碑存在這麼一個破綻,但我不知道李默把厲碑看得這麼重要,所以之前沒有說……”阿毛一陣委屈。
“阿毛,你要知道,在李默這個所謂的主人眼裏,我們不過是俘虜而已,我們這點靈氣,這條小命,隨時都會被李默給收回去!”宣哥兒嚴肅地說道,“我們的主人是自己!總有一天,我要找回自己的軀體!”
整個寶殿裏寂靜地如同午夜的幽冥一般,隻剩下宣哥兒鄭重其事的話語在空靈中不停回蕩。
“噓……宣哥兒……”一塊閃著綠光的骨頭噤聲說道,“李默馬上就要回來了,我們趕緊歸位,省的他再拿我們這些沒有任何力氣抵抗的骨頭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