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幾日,禦林、靠山二軍兵出狄道,直接壓到了金城榆中縣外,榆中縣令完全不理解武王這是個什麼意思?怎麼把自己包圍了,這是要造反嗎?
包圍榆中縣後,趙明使信使入城,直說高亮勾結異族謀害武王,證據確鑿,限令立刻打開城門讓隴西人馬搜查,以確認罪魁高亮是否在榆中縣。
榆中縣令雖也是太子的人,但謀害武王何等大罪,他這個小人物是承受不了的,況且今日之局,榆中縣隻有兩千郡兵,如何抵擋得住隴西兩萬多人馬?思慮至此,榆中縣令索性很光棍地打開了城門。
趙明使嶽飛繼續圍城,自己則帶兵入城,明為搜查實則搜刮,將榆中縣衙庫府搬了個幹幹淨淨。之後,卻並未帶兵向金城縣而去,因榆中縣距離金城非常近,趙明放走了榆中縣令,使其回去報信,勒令梁文三日之內交出高亮,否則兵向金城,親自去捉拿罪魁。而自己則雀占鳩巢,搬進了榆中縣。
金城郡守梁文沒想到武王真敢打,這些時日隴西瘋狂擴軍之事,梁文早已快馬報給了太子,隻是眼下還沒收到太子的回複,他可不敢猜度太子對這件事情的看法,武王提兵而來更是將他打個措手不及,雖然自己心裏知道高亮八成是被冤枉的,但以武王今時今日的地位,若武王真掌握了什麼對高亮不利的證據,不…即便是捏造出來的證據,他梁文也是胳膊擰不過大腿,沒法和武王說理。
梁文真有些慌了,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時,高亮求見。
“梁郡守不必煩惱,”高亮進門就說:“我便走一趟隴西,看他一個毛孩能將我怎麼地?”
“不可,”梁文趕緊拒絕道:“武王連提兵問罪之事都能做出來,還有什麼不敢做的?高都尉若真去隴西,必是凶多吉少,高都尉若失,金城無大將,那武王再咬一口,說我梁文才是主謀,再來拿人,我等如何?”
高亮也是一時氣憤說了句氣話,他心知梁文說得有道理,但今日之局該如何解?莫非真要提兵與武王大戰一場?
梁文冷靜下來想了好半天,才道:“武王此次有些莫名地汙我金城,必是有什麼目的,前次我有些衝動,未聽完隴西信使之言便將其趕了出去,此刻也難以知曉武王打的是什麼主意,我意已決,親自走一趟榆中縣,看看武王有何話說。”
高亮聽罷連忙阻止,在他認為自己和梁文誰去都是死。梁文卻道:“不然,以我之見,那武王既不是要你,更不是要我,隻是正好找了個借口栽到了高都尉身上而已,隻要高都尉暫時退避,那武王也不是真的要打,否則就不會停留在榆中縣裹足不前了。”
高亮不得不讚同梁文所說,知道梁文腦子好使,對此他也是多有佩服,一見如此隻得說道:“梁郡守放心前去,若真被武王扣下了或者武王對梁郡守不利,高某豁出這條性命不要,也要與武王玉石俱焚。”
梁文點點頭,此事就這麼定了。
兩日後,梁文來到榆中縣,趙明還算有些自知之明,自知雖然有80+的智力,但梁文可是90+,這種文人之間打交道的事情還是讓賈詡去辦吧。
賈詡領命,與梁文談了整整一日一夜,方才達成協議,二人看似親密無間地一同來到身前,一拱手,賈詡先道:“大王,事情已經弄清楚了,竟有賊子刻意誣陷高都尉,臣一時失察,請大王降罪。”
還沒等趙明開口,梁文也說道:“賊子惡毒,防不勝防,賈主簿也是智者千慮,雖有一失,但情有可原,還請武王大人念在賈主簿一心為公的份上,莫要怪罪賈主簿才好。近日聽聞武王大人收攏難民十數萬,卑職也是多有敬佩。此番更勞累武王大人興師動眾,卑職惶恐不已,我金城近年來還算有些錢糧庫存,卑職也願效仿武王大人一心為公,為十數萬難民盡一絲綿薄之力,是故,卑職決定從金城庫中拿出十萬貫錢,十萬石糧草以助武王大人安置流民之用。”
這場麵話說的一套一套的,不知道真相的群眾還真以為事情就是這麼回事,趙明不得不感慨,做官真是一門大學問,思慮到此,也說道:“梁郡守高義,我隴西孱弱已久,十數萬難民著實讓孤王頭疼了一陣,還好我大燕有梁郡守這樣的父母官,今日慷慨解囊,明感激不盡。不過賈主簿失察汙人清白,尤其是高都尉乃我大燕重臣,怎可亂汙?雖然情有可原,但事情嚴重,絕不可輕饒,賈主簿官降三級,罰俸一年,暫時閉門思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