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刨開土壤,看見是一塊黑色木板。我跟燕子說下麵有路,這床板堅持不了多久咱們躲到下麵也許能逃過一劫。她點了點頭,我倆掀開木板,一股黴爛氣息撲麵而來。
我咳嗽幾聲,見木板下一個梯子正通向地下,暗說這是農村的地窖,把暫時不需要使用的或是冬藏的物品放在裏麵,一般都會選擇在院子裏,很少會有室內的。
我和燕子順梯子走了下去,隻聽“碰”的一聲,床板承受了不了壓力,把地窖口封了個死死。
頓時,整個地窖一片漆黑,“噠噠……”我聽見是打火機的聲音,燕子手拿著火光,這點微亮雖不怎麼樣,可總比沒有好。我十分詫異的望著她,燕子可能感覺到了什麼,說:“我偶爾……會抽煙。”
我點了點頭,心想這姑娘在我印象中一向很乖,抽煙她是怎麼學會的,不知這幾年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我想起來地窖可能有蠟燭,便摸索著尋找。一般地窖中都鏈有電燈的,可姥姥一生清苦,粗茶淡飯了一輩子,什麼潮流她都沒趕上,隻生活在自己的小範圍裏。
在入口的木台上,找到了燭台。這裏我生活了十幾年,這個地窖還是第一次來,以前從未聽姥姥說過。點燃蠟燭,溫暖的火光讓人心頭一熱,潮濕的感覺也少了許多。
這地窖不大,連10平米都沒有,地上堆放了幾個瓦瓦罐罐,應該是存放了好久,這地方有些年月沒人來了。除了這些,還有一個木頭箱子。燕子顯然因為這裏的潮濕和黴爛的味道有些受不了,忙掏出手機,這時候還是需要現代化啊!
“破手機!連信號也沒有。”
我表示很無奈,方圓百裏沒有一座山,要說沒信號,那我也無能為力了。燕子沮喪的坐在木箱上。“咚咚咚”幾聲仿若敲門的聲音!
“啊!”燕子大叫一聲跑到我身邊。
“箱子!箱子!”她話沒說清楚,我問道:“什麼箱子!”
燕子說:“箱子在動!”
我心說,女人就是女人,一個破箱子也怕成這樣。我心裏也好奇,姥姥在裏麵放了什麼,要是她的東西,等我出去了就把這些燒了,對於我來說,隻需要姥姥的一張照片足以。
我靠近箱子發現沒有上鎖,心想肯定是箱子太舊了,她一坐上去發出的響聲。人盡是自己嚇自己,我鬆了一口氣打開箱子發現裏麵都是些衣物,拿出來看了又看粗糙又很廉價,在這個年代已經沒有這些了。這些衣服都是男人的,而且很破舊。燕子看我打開了箱子,說:“沒事嗎?”
我頭也不回的笑道:“你出去幾年體重到是長了,差點把我箱子壓壞。”燕子哼了一聲,見我調侃她顯然我沒事,她也走了過來,說道:“裏麵是些什麼啊?”
我早想嚇嚇她,便拿了一件衣服掛在頭上,就這一點燭光,還不至於看的很清楚。等她走到我身邊的時候我慢慢轉了過來,嘴裏說著從喉嚨發出的聲音。“嗚嗚……”
她眼神發呆嘴角抽了抽,竟然慢慢的向後退。看來是真被我嚇到了,我哈哈大笑,把破衣服丟到一邊,說:“是我啊!你看你怕的。”
燕子並沒有回過神來,隻是把手指向我,吞吞吐吐說:“你……你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