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還有你這種就想坐牢的人,真是少見!”曹昆又罵道。
“二哥!”陳東輝有點聽不下去了,轉身對曹昆叫了一句。
雖然他知道曹昆話說的不好聽,其實沒什麼惡意,但是他了解申小軍是自尊心非常強的人,如果曹昆再說一句,保不齊申小軍會翻臉。
至於申小軍剛才說的這番話,倒是讓陳東輝非常意外,但是又感覺似乎能理解,這段時間以來,申小軍的心情都非常不好,隻是他一直忙於生意上的事情,沒有關注過申小軍。
而楊慶方則每天嘻嘻哈哈,光顧著擺弄音樂,或者就是追陳雅晴,所以也沒怎麼關心過申小軍。
他真沒想過,申小軍會這麼壓抑。
“行,那你們兄弟聊,我不說了。”
被陳東輝吼了一句,曹昆也不生氣,還是翹著雙腿一下一下晃著玩。
申小軍默默的抽煙,低著頭一句話不說,不知道在想什麼。
鍾家瑞這時說道:“申小軍,這幾天如果有檢察院的人來審問你,你就一口咬死自己是失手,別的什麼都不要說,明白嗎?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律師,如果他們逼你,你有權利要求我到場之後再開口。”
“嗯。”申小軍點了點頭。
“東輝,對不起。”申小軍又說道。
“小軍,記著鍾律師的話,我很快就能把你救出來。”陳東輝說道。
“嗯。”申小軍又點點頭。
離開看守所,上了陳東輝的車,曹昆還鬱悶的說道:“東輝,你這個兄弟腦子有點不好使吧?我覺得什麼人都見過呢,但還真沒見過他這種人。”
陳東輝現在也有點搞不懂申小軍,無奈的說道:“我也不清楚,他以前很冷靜,這事就跟中了邪似得。算了,二哥,這個小軍是我的生死兄弟,我必須得把他救出來。”
“盡量吧……”曹昆舒服的靠在椅子上,懶洋洋的說道。
“東輝,我會盡快跟公檢係統的人聯係,你回去等消息吧。”鍾家瑞說道。
“嗯,那麻煩你了,鍾律師。”陳東輝從包裏拿出來大約一萬塊錢,放到了鍾律師的手裏。
鍾家瑞沒有客氣,接了錢,又說道:“如何跟鄭家的人私下協商,阿昆會幫忙想辦法的。”
曹昆打了個響指,表示同意。
陳東輝沒在說什麼,點火掛檔,腳踩油門,汽車飛馳而去。
……
鄭德峰這幾天非常鬱悶!
首先是他的老婆跟他鬧離婚,已經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了,前幾天,他的老婆鬧到了他們單位,領導同事都知道了這件事,雖然還沒有離成,但是這幾天領導同事看他的目光讓他如芒刺在背!
之後,他的兒子又在大學食堂裏被人在肚子上紮了一刀!
鄭德峰隻有這一個寶貝兒子,雖然從小疏於管教,讓他現在變成了一個吊兒郎當的小混子,但是有人敢動他兒子,他必須把凶手嚴懲給兒子報仇!
他是市檢察院公訴科的副主任,手裏有這個權力和資源。
另外一個最讓他頭疼的事情,是河馬找不到了!
河馬是個湖南仔,平時的工作是一家歌廳的服務員,其實他還有一個隱秘的身份,那就是白粉佬。
九十年代初期,許多毒品經雲、桂、粵經湘入境,許多人鋌而走險,靠著毒品生意發了家!
而河馬就是一個比較低級的毒品拆家!
除了鄭德峰的老婆之外,誰都不會知道,平時相貌堂堂,道貌岸然的市檢察院公訴科副主任鄭德峰竟然是一個吸毒者!
為了吸毒,鄭德峰幾乎把所有積蓄全被用在購買毒品上了,不過,他的工資根本不足於支付高昂的毒資,為此,他不惜挪用公款,收受賄賂!
鄭德峰的老婆是個非常傳統的女人,她實在受不了這種生活了,但是她又不忍心去告自己丈夫吸毒,隻好選擇離婚!
但是,鄭德峰害怕離婚會對自己的政治前途造成影響,也害怕離婚以後,老婆會沒有了顧忌,去告自己,所以堅決不同意離婚!
老婆鬧離婚的事,不是一天兩天了,他雖然丟了人,但最多是家庭矛盾,他還能處理,兒子被人紮了,也沒有生命危險,目前已經度過了危險期,隻需要修養就可以了。
但是河馬找不到了,他實在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