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原來我的頭是給餓暈的(2 / 2)

我的頭昏昏沉沉,額頭還有一點疼痛,我確信我沒有感冒。但是聽到說要上課也顧不得那麼多。揭開被子,穿好衣服褲子,跳下床,穿好鞋,開始洗臉刷牙。

趙安宇這時也表現得十分有緊迫感,一邊刷牙一邊踢廁所門嘮叨:“李年,你丫咋還不出來?”

我以為趙安宇是擔心李年真的在廁所磨蹭太久而遲到大學開學後第一節課,可後來我發現他不光嘮叨,還上躥下跳停不下來,我猜測趙安宇的緊迫感其實是來自於他也快憋不住了。

李年終於從廁所出了來,趙安宇也果真一下子衝進廁所,然後迅速關上廁所門,開始解決他自己的個人衛生問題。從廁所裏迅速傳來腸道蠕動的聲音以及某種特殊混合物的味道。

正打算在洗漱池專心洗漱的李年不由得停下手來捂住鼻子,搖搖頭說:“這酸爽。”

手腳麻利的我坐在椅子上完成最後一道換鞋子的程序後,順手拿起桌上的手機看了看時間,發現時間不充裕了,焦急地說:“我們再不快一點連早飯都沒得吃了。”

李年聽了這話迅速將自己洗臉的毛巾用水打濕,擰幹後胡亂在臉上亂抹一下完事,刷牙什麼的就不管不顧了。

我們臨走時刻意告訴廁所的趙安宇我們去了食堂,趙安宇在廁所裏叫喊道:“等等我,我還沒吃呢。”

李年和我邊走邊回應:“你在廁所慢慢吃吧。”

廁所裏又傳來趙安宇的鬼哭狼嚎,我和李年不再搭理趙安宇,重重地關上門走了。

我不想讓別人察覺到我有什麼不好的情緒,包括李年和趙安宇。其實我是這樣想的,李年和趙安宇還不知道我有白露,對於一個劇情發展不明朗的劇本,如果結局是悲哀的,越少人知道就越不會讓自我感到難堪。

我和李年倆人在食堂轉悠了半天,後來隻買了一些饅頭和包子,當然我負責吃饅頭他負責吃包子,當然刷的是李年的飯卡。

我們坐在食堂靠窗的座位上,我大口吃著還不算很難以下咽的饅頭,李年卻揪著他的包子皮完全沒打算吃下去。他是習慣了高中時代奢華的早餐的,據他回憶,高中那會兒每天早上他的標配是一碗牛肉麵,一個煎餅果子,一碗純正的燕麥小粥。

從窗外可以看到路上很多和我們一樣青春煥發的學生正在往教學樓趕,我知道快要上課了,於是催促李年:“你到底吃還是不吃,快要上課了。”

李年興許實在是餓得沒有辦法,隻好麵目猙獰地將包子硬塞進嘴裏,我看著他連連搖頭,生在溫室裏的花朵出門就是這麼矯情。

我是正常地吃了早餐,吃完後奔去教學樓的途中我忽然覺得頭一點兒也不昏也不痛了,我一下子明白了原來我的頭昏頭痛居然是給餓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