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淩天聽了她的話,哈哈大笑。嗤笑著說道:“你以為你是誰?既然你這麼有信心,那就三招,三招之內你能保錢景天不死,我便饒他一條狗命。”
還不等錢蘭月應下,淩天便將長槍插入地麵之中,緩緩脫下長袍,隨手拋在一旁。隻聽“砰”的一聲,街道的地麵直接被長袍壓得爆碎開來,塵土四起。
觀戰的眾人頓時目瞪口呆,震驚的說不出話來。淩天竟然一直穿著這麼重的長袍對戰?
而錢蘭月此刻也有些動容,看著那英氣逼人的男子,心中充滿了苦澀。難道自己真的錯了嗎,原本他應該是自己的夫君才對,而如今兩人卻走上了對立麵。
剛剛錢蘭月出手之時,淩天便感覺的出,錢蘭月比錢景天還要強上幾分。此時不再留手,一時間,鋒銳的槍意爆發,一道懾人的槍芒乍現。神魔紋身也伴隨著澎湃的戰意悄然閃耀起來。
感受到淩天身上令人心悸的氣息,錢蘭月不敢再有絲毫的大意,一股靈魂力頃刻之間完全爆發,氣息不斷攀升,直至靈宗巔峰境界。
淩天瞳孔一縮,這錢蘭月果然不愧是飛星宮宮主的親傳弟子,靈魂力之強遠遠勝過自己。
“幻月劍陣!”
錢蘭月輕喝一聲,八十一柄靈劍直接在身周顯現,飛舞盤旋。隻見她手中不斷結印,每一個動作都玄妙無比,讓人難以參悟。
“出!”
隨著一聲令下,八十一柄靈劍四散而開,措置有方,疏密有致。極為巧妙的將淩天包圍在其中。
“飛星宮好大的手筆,出手便是八十一柄靈劍,卻為了一枚破丹藥傷我父親。”淩天冷哼一聲,不滿的說道:“今天便先從宮主親傳弟子身上討些利息。”
“淩天,你先別說大話,三招之約可還作數?”錢蘭月生怕淩天反悔,當下開口詢問道。
“自然作數。小小劍陣我還不放在眼裏。”淩天冷聲回應。
錢蘭月當即冷笑,並未多言。開始專注的操控劍陣。
“咻!”
一道劍光閃現而過,淩天微微偏了偏腦袋,靈劍直接貼著他的耳邊呼嘯而過。淩天的感知絲毫沒有保留,幻蹤與天涯咫尺同時發動,極致的速度讓劍陣之中的飛劍對他沒有絲毫的影響,輕易便能躲過。若是換做其他人,隻要速度稍慢,怕是要在這劍下飲恨了。
僅僅片刻,淩天便感應出了一絲端倪。這劍陣是由一柄母劍和其衍化出的八十柄子劍所構成,以意念溝通劍身之上刻畫銘紋之陣,配合相應的印法,才能操控這劍陣。
淩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論起對銘紋的感悟,這東海州沒有幾人能夠比得上他。當下淩天一邊躲避著飛劍的襲擊,一邊認真地感應著八十一柄飛劍的軌跡。
“殺陣!?”感悟了片刻,淩天心中暗驚。這幻月劍陣暗含絕殺之陣,為何錢蘭月沒有發動攻擊?看這銘紋之陣的造詣,這套劍陣威力應該不小。
淩天仔細的將每柄靈劍觀察了個遍,最終終於發現了一處破綻。這並不是陣紋本身的問題,而是因為後天破損所造成的。母劍的銘紋有略微的損壞,導致劍陣的運行並不流暢。
淩天對著錢蘭月淡淡的說道:“第一招!”
一股靈魂力從淩天身上蔓延而出,意念一動,精神力化作一道羽箭,直接射向劍身上銘紋的破損處。隻見原本熒光流轉的銘紋頓時閃爍了幾下,隨後亮光悄然熄滅。
而錢蘭月一口鮮血噴出,劍陣的運轉被淩天強行打斷,龐大的靈魂反噬讓錢蘭月並不好受。淩天身周的飛劍瞬間消散,全部合而為一,從空中墜落而下,斜插在淩天的腳邊。
錢蘭月震驚的望著淩天,心中驚駭,開口問道:“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她完全沒想到淩天竟能一招破陣,這劍陣困住過的同境界對手不下近百位,這還是第一次被破掉。憑借強大的精神力和這套劍陣,她所向披靡,今日竟折在了自己被退婚的夫君手中,這讓她心中很不是滋味。
“你別管我是如何做到的,還剩兩招,你能接下嗎?”淩天伸手拔起腳邊的母子靈劍,收到納戒之中,淡淡的說道:“這把劍我留下了,算是我的利息。”
錢蘭月聞言再度噴出一口逆血,淩天的話可把她氣的不輕,但還是服軟道:“我承認我們不是你的對手,你到底怎樣才能放過我大哥,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哦?”淩天嘴角一撇,戲謔著問道:“就算我想要你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