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景天也沒想到淩天有這樣的招數,心中極為忌憚。他知道淩天還沒有全力出手,甚至連元力都未曾動用。此時他微微眯起眼,心中更加期待。他相信淩天得到的絕對是天大的機緣。
“淩天,你受死吧!嗜血狂骨!”
錢景天周身頓時逸散出了絲絲血紅的薄霧,手臂身軀開始鼓脹。隻聽‘嗤啦’一聲,他的上衣驟然脹裂,一塊塊白骨從血肉之中刺出,將身體覆蓋,就連十指之上也生長出了尖銳的骨指,如同一對利爪。
“這是什麼詭異的武技?”淩天心底暗驚,他看不出這武技的端倪,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爆發開來。
“跗骨幽冥!”
錢景天大喝一聲,利爪之上頓時浮現出幽紫色的暗芒。變身之後,他的力量與速度暴增,隻見他驟然加速,整個人如同一道幻影,直接越過分身,想要襲殺淩天的本尊。
隻見分身瞬間轉身,將手中的長槍朝著淩天拋出。長槍如同靈蛟出海,疾射而來,直接越過了錢景天。淩天伸手一握,將長槍牢牢抓在手中。
“伏龍槍!”
淩天心中暗喝一聲,穿雲槍攜帶著巨大的威勢當空劈下。隻聽‘轟’的一聲,長槍和利爪緊緊地撞擊在一起,龐大的勁氣頓時將四周的眾人吹的連連後退。
兩人勢均力敵。錢景天僅僅後退小半步,而淩天穩如泰山沒有後退絲毫。
“這骨爪到底是什麼,怎麼這麼硬。”淩天心中有些駭然,他的長槍可是靈器,而那骨爪竟能與之硬撼。
就在淩天感到忌憚之時,錢景天沒有絲毫滯緩再度出手,雙爪舞動招招陰狠,直擊淩天的麵門。
“鐺鐺鐺鐺...”
淩天手中長槍爆刺而出,疾風驟雨般與骨爪對擊在一起。隻見每一擊都攜帶著巨力,穩穩的刺在同一點之上。
龐大的力道層層疊加,隻聽‘哢嚓’一聲,錢景天的一根骨指陡然碎裂,骨爪也露出了兩指寬的破綻。
見到此幕,淩天心中一喜,穿雲槍趁勢突入,從斷裂骨指的縫隙之中穿過,直接刺向錢景天的胸口。
錢景天心中驚駭,看到突如其來的槍影,頓時將護體罡氣完全衍化。可惜沒有絲毫的用處,‘嘭’的一聲輕響,槍勁直接將他的罡氣轟碎。
就在淩天的長槍快要穿透錢景天的心髒之時,一條紅綾飛射而來,一圈圈纏繞在淩天的槍身之上。瞬間一道巨大的拉扯之力傳來,淩天長槍一歪,穿透了錢景天的肩頭。
“嘁,真是不要臉啊。”
“竟然插手別人的約戰,真可恥!”
......
四周頓時噓聲一片,眾人都看得出淩天已經勝了,卻沒想到在最後關頭有人出手阻攔。隻見錢蘭月沒有絲毫解釋的意思,手中還抓著一條紅綾,目不轉睛的盯著淩天。
而這時,錢景天驟然暴起,也不顧刺穿肩頭長槍,向淩天衝去。整根長槍瞬間透肩而出,槍身都沾染滿了鮮血。錢景天絲毫不顧及肩頭的劇痛,一爪探出,直接掏向淩天左胸。
“幻蹤!”
淩天坦然自若,沒有任何驚慌之色,心中暗喝一聲,飛身而起,一腳踹在槍尾之處,長槍直接疾射而出。與此同時,淩天也瞬息消失在原地,輕鬆的躲過了錢景天的偷襲,朝著長槍飛射的方向掠去,將穿雲槍重新握入手中。
錢景天此時停留在遠處,雙目殷紅,不停地喘息著,目光不善的盯著淩天。沒想到他不顧傷勢的一擊,竟然連淩天的衣角都沒有觸碰到。而淩天最後一腳,龐大的勁氣在他的肩頭爆發,衝擊了他的心脈,讓他收了很重的內傷。
淩天此時站在一旁擦拭著槍身上沾染的鮮血,麵色陰冷。強者對戰,任何一個細小的破綻都是致命的。剛剛若不是錢蘭月插手錢景天必死無疑。
“你是不是有些不懂規矩?”淩天冷冷的對著錢蘭月說道。
而錢蘭月絲毫沒有慚愧的意思,巧言令色道:“淩天,這本就是我們兩人的恩怨,你既然已經勝了,又何必對我大哥下殺手?”
“我說過,我出槍必殺人。”淩天一臉不屑,鋒芒逼人的開口:“況且在你錢家暗殺我的那一刻起,錢家全族都是我的敵人。今天殺錢景天隻是個利息。”
錢蘭月臉色此時也冷了下來,走到錢景天的身旁,怒視著淩天道:“你若有本事勝過我們兩人,那你就出手吧!”
她的話音剛落,四周又是一片嘩然。無數譏諷的話語落入錢蘭月的耳中,讓她也有些難堪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