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動道:“莫非是太陽穴凹陷,全身經脈也陷入肉裏?”
唐守德道:“正是,黃護法身上有傷,但不足以致命,當時大家看來,都道是黃護法拚盡了內力,虛脫而死。隻有先祖心下疑惑,這種跡象,與內力拚盡相似,但又不同。”
天動道:“晚輩不明,這拚盡內力和被人吸完內力,都是內力喪盡,又有何不同?”
唐守德道:“內力拚盡,必然是與敵人內力相拚,因此內力拚盡之後,隻會暫時虛托,並無性命之憂,麵上血色雖差,但也算正常;如被敵人擊殺,必有擊傷之處,必有淤血聚積之相,而這黃護法,看起來就是內力一失,立刻身亡了,身上並無傷痕,此人死前瞳孔大睜,必是見到了驚駭之事。”
天動道:“黃護法既然列為三大高手,比武不敵,如是耗盡內力而亡,量也不至於驚駭如此,必是見到了匪夷所思之事。”
唐守德道:“幫主明見,明德公也是如此想法,隻是難以明了。第二天,那妖僧又來山下挑戰。張、李兩位護法,要為兄弟報仇,就下山去與這妖僧相鬥,當時明德公與孟盟主下山觀戰。”
天動道:“這妖僧還是沒有顯露‘嫁衣神功’?”
唐守德點頭道:“正是,這妖僧還是十來招,就把張、李二位護法拿了。”
天動道:“這妖僧前一次對付一人,用了二十來招,第二次對付兩人,居然十來招?”
唐守德道:“明德公與孟盟主都看出了端倪,這妖僧一夜之間,武功大進,功力似乎長進不小。明德公知道幾位護法底細,這張、李兩位護法武功,比黃護法要高,不想還是抵擋不住妖僧十來招。”
天動道:“這樣一人兩人上,豈不是為此人添火,助他練功!”
唐守德道:“是啊!當時無人知曉此人邪功,便閉門避戰。此人又上其它山寨,捉了六位寨主,每次出來,武功都比前次長進,委實恐怖驚人。大家以為他是故意隱藏武功,想麻痹群豪。”
天動道:“那又如何發現了他會‘嫁衣神功’?”
唐守德道:“孟盟主發出綠林令,來了一個五台山的弟子,群豪才知這妖僧可能是習了這們邪功。那妖僧見群豪已經知曉,再與群豪對敵之時,便在對戰之中,吸人內力。前來相助的各路高手,死傷三十多人,幾乎拿此人無法。此人內力有成,委實難敵。好在明德公發現此人,有一弱點,就是隻能吸人掌上、指上等內力,不能吸兵刃上內力,因此群豪都用兵刃與他相鬥,方才不像以前狼狽。這妖僧勢單力薄,暫時回契丹受封領功去了。當時北方武林震動,孟盟主聚齊綠林盟高手,前去狙殺那妖僧,明德公去河間連家聯係,要聚齊北方武林群豪,對付這妖僧。這妖僧好生厲害,居然將孟盟主率領的綠林盟高手全部擊殺,我唐門一位先祖,在此次戰役中也不幸陣亡,隻是這妖僧再厲害,也被我這位先祖用暗器傷了,隻是此人內力了得,居然把毒排出,得他兩名弟子相助,逃了性命。”
天動道:“良機難尋,群豪當繼續追殺,滅了此邪功!”
唐守德道:“正是,我唐門與連家一道,追殺者妖僧,這妖僧向北逃竄,群豪在鶴壁將他攔住,終於擊殺此人,這一戰死傷慘重,連家生還三人,我家也生還三人。”
唐守信道:“我唐門不是隻有明德公一人回來嗎?”
唐守德道:“大戰之後,這妖僧雖被鐵筆穿心而亡,但其親隨,將他屍體搶出,後來雖探聽準確,這妖僧確實死了,還被契丹朝廷厚葬,但其兩個弟子還在,加上此妖僧逃亡方向,乃是往北麵黑鬆林而去,明德公怕此邪功流傳,就讓幸存的兩位弟子與連家弟子前去追殺妖僧弟子。隻是這兩位先祖與連家高手一去,就沒再回來。”
天動點頭道:“唐門高義,晚輩佩服,晚輩知曉這‘嫁衣神功’後,多方打聽,已經打探清楚這‘嫁衣神功’來曆,據五台山所言,此功源出《洗髓經》,又借用道家心法,一百五十年前,此邪功為禍北方江湖,但在貴派和連家率領下,該邪功終為群豪所滅,貴派和河間連家為了斬草除根,後來各自還有兩位弟子葬身這‘金剛大法王’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