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動道:“這人如此狂妄!”
大管家道:“正是,我祖父自然不從,就與他比武,決定一戰定勝負,我祖父知道此人是招惹禍患之人,與他約定,我祖父敗了,他有生之年,唐門不出江湖,唐門後輩,不再使用石林武功,我祖父勝了,石林隱退,不出江湖。這事事關門派命運,兩人自然全力出擊。我祖父原以為此人嬌柔、性情難定,難以領悟石林道家精深武功,而我祖父,得叔高祖指點,頗學了幾門石林高深武功,再加上我唐門武功,本以為勝算較大,但沒想到,哎!還是不說為罷!”
唐守信道:“一時之勝敗,也不算什麼門戶之羞,既然已經說了,就說完全。”
唐守義道:“是!我祖父與葉天問比武三百來招,慢慢處於下風,不得已使了暗器功夫,不想這葉天問武功大進,我祖父暗器武功相助,也不過一時鬥個平手,再鬥了百多招,暗器已經使完,終於敗北。那葉天問雖然獲勝,但內力耗損也巨,也不敢再多說,隻是笑了三聲去了。以此約定,我唐門不聞江湖之事,後來石林滅派,我祖父還是依照約定,嚴令唐門弟子行走江湖,隻是後來劍仙前來,我父親與他一道上了一趟石林外。我唐門弟子就沒在江湖行走了。”
天動道:“貴祖父約定是有生之年,約束唐門弟子不走江湖,我聞唐門。二十年前已經替換掌門,那也不用再守此承諾!”
大管家道:“我祖父二十五年前跨鶴西去,雖說與石林盟約已解,但我父親、大哥,後來都嚴禁弟子江湖行走。”
天動道:“大當家,這又是為何?”
唐守信道:“我唐門武功,以暗器為先,不習石林武功,單論武功,不足論江湖,因此藏拙,不敢出來。”
天動道:“前輩這就客氣了,我聞百年前少林不存之時,武林大魔頭出現,還是唐門、連家出手,方才除了此魔頭。唐門暗器、神藥,那也是威震武林,晚輩第二件事,便是與此事有關。”
唐守信眯了眼睛道:“這‘嫁衣神功’又出江湖了?”
天動搖頭道:“現在還沒有,隻怕過不了多久,此功就要顯現江湖!”
唐守信道:“雷幫主此來,是為這事前來的吧!”
天動道:“此功邪異,百多年前,在武林掀起腥風血雨,貴派參與此事,自然知曉厲害,晚輩也不細說;現在契丹有人,說是得了這邪功秘法,我怕不久就要為禍江湖!當年貴派曾經擊殺此惡僧,當有心得,特來請教!”
唐守信道:“我沒記錯,這人叫什麼‘金剛大法王’,此人依仗‘嫁衣神功’,殘殺我中原武林好手無數,我唐門一脈,也損傷了數位高手,守義,你去取來《唐門大事錄》,時代久遠,好些內容我也記不太清了。”
隻聽唐十五唐守德道:“大當家,《唐門大事錄》上關於這事的記錄,我記得清楚。”
唐守信點了點頭道:“我倒是忘了你這好記性,你來給雷幫主說說這段往事。”
唐守德道:“是。雷幫主,此事乃是大唐光化三年的事情了,當時中原大亂,契丹北方稱雄,窺視我中原江山;在現在雁門外,有一位綠林大豪,姓孟,此人是北方綠林盟主,手下有黃、張、李三位高手,黃河以北十八寨,皆屬他管轄,此人抗擊契丹入侵,深為契丹忌恨。”
天動道:“這人抗擊契丹,那是大英雄、大俠客了!”
唐守德道:“這人年輕時與我先祖明德公結交,光化二年年末,來信請我先祖明德公北上相助,說是契丹來了高手,新拜為國師。我先祖明德公見孟盟主相邀,又是家國大事,立刻啟程,當時大當家是明世公,他派出兩大長老和三大弟子,節後出發,北上增援。當時以為會合綠林之力,定可除了這契丹高手,沒想到此戰之後,我北方武林,失了數十位高手,連家八子出關,三人生還,我唐門六子北上,也隻是一人歸還。”
唐守信道:“十五,不要感歎,說正事。”
唐守德道:“明德公剛到雁門時,就聽說孟盟主手下的黃護法,被那契丹金剛大法王擄去,原來是那大法王帶了十來位親兵來山下探營,被黃護法發現,他就下山要擒拿此僧,不想反被此僧二十來招就擊傷拿了。”
天動道:“擊傷拿了?”
唐守德道:“正是,是擊傷拿了,這是那妖僧使的障眼法,當時天下之人,還不知有‘嫁衣神功’,那妖僧也沒顯露此功。明德公前去,聽聞此事,便自告奮勇,要去救那黃護法;明德公依仗暗器、毒藥,倒也順利找到了那黃護法,隻是當時黃護法已經身亡,明德公將他屍首奪了回來。隻是這屍體甚是奇怪,當時眾人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