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嘶吼的聲音傳來,那黑衣人有些不甘的道:“來日,我定還要與你一戰,以討回今日麵子……”說完,隻見天空紅芒閃過,那黑衣人已然消失不見。
霸下見此,惱怒不已,在一旁對著紅芒劃過之處,放聲嚎叫,蕭雪柔手中印訣再起,忽地,隻見正在嚎叫的霸下身子緩緩變小,緊接著,蕭雪柔手中承影神劍藍色光芒再起,那霸下搖頭擺尾的向那藍色光芒中央處走去,片刻,藍色光茫止,霸下已然消失在了其中。
蕭雪柔將承影再次負於身後,一身藍衣無風自動,緩緩從高空下落;她放眼朝四野望去,四野卻靜五人聲,隻有剛才打鬥的痕跡,依稀可見,蕭雪柔麵懷不忍之心,輕聲道:“今日殺害這多無辜殘魂,來日我定當為你們跪頭悔過,以來贖我今日殘酷之舉。”
郊外又恢複了寧靜,天空雲層緩緩散開,明月突破了雲層的包裹,散發出柔和的光芒;那座月下孤獨佇立的土屋,由於月光的照耀,此刻又看得清楚了。
蕭雪柔邁著腳步朝土屋走來,走不多遠,發現馮雲清一幹人等,都已發癡,不知是那逆天的大神通讓他們變得癡呆?還是眼前這如仙女般的女子讓他們著迷……
蕭雪柔卻沒有叫醒他們,自己獨身朝屋內走去,走進土屋,來到馮宇飛,陳星躺著的床前,蕭雪柔朝他們兩看去,見陳星正在沉睡,似乎睡得有些香甜;再看向馮宇飛處,不料,馮宇飛麵上汗水大如豆粒,整個身子已經浸濕,而他那張原本英俊的臉龐上,此刻竟是青一塊,紫一塊極是難看,馮宇飛麵上神情,也是變化無常,像是極度痛苦,蕭雪柔一見,暗叫不好。
蕭雪柔不敢遲疑,迅速跑出土屋,吩咐屋外眾人,在外麵守護安全,自己進屋給馮宇飛運功療傷,馮雲清聽後,心中大驚,但自己也沒有什麼更好的法子,隻好依言而行。
蕭雪柔來到馮宇飛處後,將其身子扶起,盤坐在床上,伸出玉也似的纖手,貼在馮宇飛的背上,不料,他竟沒有運功,隻是此刻,他如霜雪般的輪廓上,不知何時竟紅了起來。
這種情況或許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吧?這或許也是這位世人視其為仙女般的女子,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給一男子療傷吧?……
蕭雪柔理了理神,不敢多想,緊接著,隻見她緊貼著馮宇飛背心的雙手,突然青煙直冒,繚繞其間;再觀馮宇飛麵色,隻見,這時他麵上神情開始陰晴變幻,說不清楚他到底是舒服,還是難受。
過不多久,蕭雪柔額角,出現了些虛汗,然而,她全然不顧這些,依舊運動著全身靈氣,向馮宇飛身體灌去。
“撲哧。”一口鮮血竟莫名其妙的從蕭雪柔的口中吐了出來,此刻,隻見蕭雪柔臉色,慘白如雪,很是不好看。
其實,先前蕭雪柔與那黑衣人在最後一招上,雖然黑衣人當即表露出了傷情,但蕭雪柔將那一掌硬接了下來,自己的身體也是頗不好受,隻是當時沒表露出來而已,現在又這麼大規模的給馮宇飛輸送靈氣,自己身體有些吃不消,也屬正常現象。
在外麵嚴陣以待的眾人,見房間裏竟有蕭雪柔的吐血聲,再也不管什麼守護安全之事了,當即從屋外衝了進來。
進屋後,隻見蕭雪柔無力的盤膝在床上,嘴角處有一絲血跡,馮雲清見此,感動不已,淡淡道:“蕭小姐這般對我馮家大情大意,我馮雲清誓死報答。”
蕭雪柔無力的伸出右手,擺道:“沒什麼的。”說完,麵色一肅,又道:“隻是我靈氣輸進馮公子體內後,不知怎地,馮公子體內竟像靈氣已滿似的,靈氣在他體內環繞一周後,他身體竟又將我所輸送的靈氣完全給退了回來,這來回的靈氣在我體內撞擊,所以我才……撲哧”正說間,嘴角一熱,又是一口鮮血,從她口中噴了出來。
馮雲清,陳征見此,心生不忍,道:“蕭小姐,既然這樣,你還是先歇會吧,以免讓您多受累。”
蕭雪柔卻不應他,隻是低頭思索著什麼,一旁的嚴豹見此,急道:“老爺,你看少爺的情況是不是這樣的……”
馮雲清一聽,以為嚴豹有了辦法,急道:“有什麼法子,就快快說來,不要再到那裏磨嘴皮子了。”
嚴豹趕緊點頭稱是,隻聽他道:“少爺以前對靈氣修煉一門,沒什麼基礎,現在由於剛吃築基丹與回靈丹不久,兩者丹藥在少爺體內相混,自然會有許多的靈氣在少爺體內聚集,少爺本來所需靈氣不多,再受這位藍衣姑娘靈氣輸送,自然會產生排斥現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