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陽的目光掃過去,擂台上的諸多大佬心頭一凜,紛紛低頭不敢和他對視。
現在順利解決了爭奪教主職位的事情,董陽不耐煩和這些人虛與委蛇,剩下的事情交給申通道長師徒,他則走向了擂台邊上的台階。
擁擠的人群潮水般慌忙向兩邊跑去,自動的給董陽閃開了一條路,恭恭敬敬的讓他離去。
出了玄天觀,董陽和童雪兒坐上了掠奪者開車回城堡。
路上,童雪兒一直低頭不語。
作為一個女人,她即為董陽的強大而高興,
卻同樣為剛才的殺戮場麵而感到深深的震撼。
她有些無法接受呂布等人早已習慣了的血腥,甚至在想,如果僅僅是打敗了申天道長,留他一條性命多好。
董陽專心致誌的開車,其他鬼魅們則是興高采烈的討論著陷陣營的表現。
隻有白潔湊到了童雪兒身邊。
同樣身為女人,白潔早已注意到了童雪兒的異常。
不過白潔經曆過黑暗帝國和亡靈帝國兩者間的戰爭,她明白世上很多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麼單純。
和敵人的鬥爭,有時就是那麼簡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雪兒,主公是被逼的。”白潔輕輕攬住了童雪兒的肩頭,輕輕的解釋,“那個申天道長存心要致主公於死地,如果不殺了他,會給你,給主公的父母,給幽冥軍團留下禍患的。”
“我知道,我沒事的。”童雪兒衝著白潔微微一笑,轉臉看向了身旁的董陽。
當時申天道長猙獰的表情讓她非常害怕,傻子也看出來青天道長存心要殺了董陽,根本不是點到即止的比武打擂。
童雪兒現在的表現,是無法接受活生生的人死去,是對生命的珍惜。
“如果申天老道沒死,我也要親手殺了他。”董陽注視著前方,沒有回頭,但是他感受到了童雪兒的慌亂,靜靜的說,“為了我至親至愛的人,我願化身為魔,屠盡所有敵人。”
……
於此同時,原本寂靜無聲的擂台上下變得人聲鼎沸,所有人三五成堆的議論著申天道長的死。
或恐懼,或驚歎,或羨慕,都為剛才發生的一切感到震驚。
“大家靜一靜。”閉關多日的申通道長站到了眾人麵前,環視過人群,朗聲說道,“剛才教主職位的比試,大家是否服氣?”
“這……”
擂台上下的眾人麵麵相覷,個別人有心想反對抗議,表示不服氣,可是一想起那詭異的情景,瞬時沒有了底氣,不敢出言頂撞申通道長。
所有人低著頭都不說話,申通道長冷哼一聲,轉身麵向了擂台之上的玄天教大佬們。
麵對申通道長質問的目光,大佬們沒有辦法像普通教眾般退避推諉,最終一個個搖頭歎息,朝著申通道長低頭作揖:“我等願追隨董教主,隨時聽候號令。”
“嗯。”申通老道心中狂喜,終生夢想此時得償所願,得意之餘,竟然狂妄的喝令眾人,“今日之後,玄天教當以董教主馬首是瞻,抗命之人以欺師滅祖之罪論處,殺無赦。”
擂台上下幾千號人同時一個激靈,死死的盯著申通道長。
自打千百年來玄天教如同一盤散沙,教中勢力各立山頭,沒有人聽從教主號令。
教中各觀觀主們有事就扯起玄天教的虎皮,沒事就把教主踩在腳下,小日子過的相當滋潤瀟灑,相當滋油快活。
現在申通道長竟然狂妄的強壓眾人低頭,各位大佬心生怒氣,董陽雖沒在場,但卻沒人敢當出頭鳥,出聲反對。
甚至有的人想玄天教出了董陽這樣的妖孽當教主,其實也不能算是壞事。
畢竟他的神通出神入化相當恐怖,連申天道長都能一擊必殺,放眼整個華夏,誰還能奈何得了他?
讓這樣的人做玄天教教主的位置,恐怕玄天教真有重現輝煌的一天。
又驚又懼的人群中開始有人低頭表態,一定謹遵教主法旨,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漸漸的,眾多觀主大佬們爭先恐後的表述忠心,深怕晚了一步,被申通老道打了小報告,惹禍上身,死於非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