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這些小鬼不逃跑,現在身為鬼差級別的董陽,有信心隻用一個符咒就解決掉它們。
至於揮拳打來的申天道長,在董陽眼中更是笑話。
鬼仙的身體比鋼鐵還硬,能扛得住“核”彈的攻擊,還怕他一雙肉拳?
隱藏在黑色煙霧中的幾十個小鬼,眨眼間到了董陽身前幾米處。
董陽剛剛抬起右臂指向前方,呂布率領著陷陣營突然出現在了中間。
“瞎姬兒亂來,我要親自對付他。”董陽被手下截胡,心裏那個氣啊,他自打回到了豫東市,還沒有機會動手過,剛想親自修理申天老道,又來了這一出。
“主人,殺雞焉用牛刀。”武大郎笑嘻嘻的死死拉著董陽不讓他動手,“您歇著,就等好吧。”
董陽的眼前漫天白光閃現,一片鋼刀落下,後排有的陷陣營士兵還沒輪到出手,幾十個小鬼早已被盡數砍成了碎片。
緊隨在黑霧後麵的申天道長甚至沒反應過來。
呂布麵無表情的隨手把方天畫戟向前一推,銀白色的戟尖已經紮透了申天道長的胸口。
他的整個身體保持著向董陽撲去的姿勢,卻麵色煞白如紙、身體僵直如同被抽幹了所有力氣,一動不動定格在了空中。
隨著呂布緩緩抽出了武器,申天道長胸口的前後驀然出現了兩個碗口大的傷口,鮮紅的血液呲的向兩邊噴湧而出。
一聲慘叫,申天道長從空中直直的墜下,撲通落到了擂台上,沒有了任何反應。
眾人轟的圍了過去,仔細一看,申天道長的身體下麵,鮮血流淌了一大片。
一代梟雄,朝仙觀觀主,申天道長現在死的簡直是不能再死了。
“為什麼申天道長會變成這樣?”
“我沒看見這個年輕人動手啊?”
“誰能告訴我怎麼回事?”
……
全場死寂,但是每個人的心裏翻起了滔天駭浪,他們想不通,明明董陽沒有出手,為什麼能眨眼間弄死了不可一世的申天道長?
這還是人類能擁有的力量嗎?
金巧兒站在太師椅後麵,呆呆的看著人群的方向,似乎她的目光能穿透一切,注視著此刻正被萬人敬仰的董陽。
金巧兒名義上是申天道長的朋友,實際是他的上司。
她太熟悉申天道長的修為,不說他豢養的小鬼凶殘歹毒無比,僅僅是他四五十年來習練地府魔功,一身血肉早已練的如同銅牆鐵壁,力氣更是大的無法想象,一拳能把一頭牛打的支離破碎。
而現在卻被莫名其妙的殺死。
金巧兒瞬間想起了派去玄天觀和童雪兒家裏的手下。
對於董陽是不是冥使,如果說剛才還有些猶豫,現在則是終於百分百確定了他的身份。
董陽就是自己苦苦尋找的冥使。
這一刻,金巧兒卻怕了,她的身體不住的抖動,大冷天的額頭汗水不住流淌。
終於趁著董陽被好奇的人群包圍,慢慢的後撤逃一般的跑出了玄天觀。
麵對眾人好奇的目光,董陽站在人群中間,無喜無悲。
對於別人來說,申天道長是一觀之主,道法高深,手段神秘莫測,觀中弟子能人輩出,幾乎是教主的不二之選。
但對於已經成為了鬼仙的董陽來說,眾人眼中神仙一樣需要仰視的申通老道,簡直如同土雞瓦狗般不堪一擊。
即使剛才幽冥軍團不截胡,他也能輕輕鬆鬆的弄死幾十個小鬼,幹掉申天道長。
這就是鬼仙於凡人之間的差距,如同鴻溝,不可逾越。
圍攏在四周的人們直勾勾的盯著董陽,臉上帶著濃濃的不可置信,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迷茫和恐懼,
怨毒和憎恨,
羨慕和嫉妒,
……
各式各樣的想法充斥著每一個人的心裏,無數股涼氣從他們腳底直竄腦門。
但他們知道,玄天教的教主職位沒人敢和這個大男孩搶了。
現在誰敢出聲質疑反對,估計下場比地上死去的申天道長更加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