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父子談心
我走的時候,心裏沉甸甸的。
第二天,我並沒有來劉芳的租房等,我媽叫我去找份工作,賣苦力都行,既然不讀書了,就要學會自己養活自己。
從一開始,我就覺得自己是一個很失敗的人,學習失敗、工作失敗、現在連愛情也很有可能找不回來。
聽了媽媽的話去找工作,沒有繼續在網上投簡曆,而是去XX人才市場找工作。
XX人才市場二樓是勞務市場,三樓才是人才市場。
我先去二樓的勞務市場轉了一圈,發現招人的公司都是招普工,或者是服務員,沒有我喜歡的職位,於是我爬到了三樓人才市場,我剛想進裏麵的大廳看看,卻被門外的保安攔住,我問他為什麼要攔我?他指著門外牆壁上的紙條叫我自己看看。
紙條上寫著:中專或高中以上的文憑才能入內。
看著這張紙條我心裏迷糊,於是把高中文憑遞給了保安,保安瞄了一眼叫我去二樓的勞務市場找工作。
這樣一來,我發現自己還不是人才,所以進不了人才市場,隻能在勞務市場上找做苦力的工作。
我想了一想,大學一年裏,我白讀了,錢也浪費了,時間也浪費了,早知道讀完高中就出來工作還好些。
我開始有些後悔了,我想在家報個複讀班上上,考個專科讀讀,可發現我已經老了,時間已經走了,青春就不會再回來了。
在二樓的勞務市場轉了很久,投了一份簡曆到XX酒吧,酒吧那人看了看我的簡曆,他懷疑的說,你是大專生?
我在簡曆表上寫自己是大專學曆,我說,算是,也不算是。
他問我這話怎麼說?我說我讀了大學,可是論文沒過,拿不到文憑。
他哦了一聲,開了一張小紙條,叫我下去四點半到XX酒吧麵試。
雖然沒有什麼好工作,但是在酒吧裏做事情一直是我向往的,晚上可以在酒吧裏忘掉自我,盡情的跟著舞台上的歌手呐喊,排除心中的不愉快。
下午四點半我準時來到XX酒吧。
酒吧經理隻是要我自己介紹了一番,我唧唧歪歪說了很多,酒吧經理聽後,要我五天之後再來複試。我聽了這話真的很暈!做一個服務員也這麼難嗎?先麵試後複試,一個月才1000元錢,這世界怎麼了,還是我怎麼呢?
我一個人太久了,床頭的杯中已經沒有水了,你遠去了,帶著感情遠走了,我的心已經憔悴了,桌上的啫喱水已經過期了,愛情和它一樣成了永遠的懷舊。
在家呆了一天,我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又坐了公交車到XX醫院,我在劉芳以前工作室外邊徘徊了很久,始終沒看到劉芳的身影。
這一刻,我真的麻木了,我很想哭,卻哭不出來。
正當我要離開的時候,劉芳還是沒有出現,我的心是哇涼哇涼地。
走出醫院門口,看見路邊停了一輛奧迪,車頭上的圖案是四個圈。
車裏的人是子傑,手裏夾著根大中華抽,他NND生活都滋潤。
我瞄了子傑一眼,他看見了我,打開車門慢悠悠的下了車,朝我走來。
子傑從兜裏拿出一根大中華出來對著我說:抽一支。
我從兜裏拿出一支白沙煙出來叼在嘴上,說:你那煙我抽不慣,抽了相當於沒抽,沒勁,還是白沙煙好抽。
子傑笑了笑,把手縮了回去,肯定以為老子買不起大中華,才說大中華不好抽。
子傑說:你來醫院找劉芳?
我肯定是來找劉芳,難道還來找你老母啊,我心想。
我說:你真聰明。
子傑說:劉芳辭職了,不做了。
我好奇的問為什麼?
子傑說:出國學醫。
子傑想騙我,門都沒有,劉芳家的經濟條件又不是很好,說出國就出國,騙誰啊!好歹我也算半個大學生,分析能力還相當的厲害。
我嗬嗬的笑,對著子傑說:劉芳出國,不會吧,她家的經濟條件雖比我好點,但還是沒跟上去。
子傑叫我不用懷疑,劉芳出國的錢他出。
有錢人就是了不起,說話底氣十足。
子傑一臉奸笑,他繼續說:不合你扯了,我先回去了,劉芳寶貝還在家等我了。
小樣兒,跟我來這一套,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還劉芳寶貝在家等你,你要不要臉啊!
我哼了一聲,說:劉芳在你家,拉倒吧,她我還不了解,就算你投資讓她出國留學,她現在也不會和你同居。
子傑對我不屑一顧,拉開車門,上了車。
子傑說:世界上沒有幾個女人不愛錢的,小子,你落伍了。
隨後,子傑的車快速的離開,消失在我眼前。
不對啊,我應該找劉芳好好談談,可現在,子傑走了,我去哪裏找劉芳,更何況我也不知道子傑的住處,觀音菩薩如來佛給我指一條出路吧!
神仙是不會給我指一條光明大道了,對於愛情還是要靠自己去把握。
現在是回家還是在醫院門口溜達。
仔細想了想,現在在醫院門口溜達也沒有用了,劉芳又不在醫院工作了,我還是回家吧,回家繼續做我的和尚,劉芳要是真要離開我,我就到美發中心去把自己的寸頭理個光頭,一切從頭開始。
晚上我心裏覺得煩躁。我心煩的時候就喜歡對著鏡子看看自己,弄弄自己的頭發,越弄越不舒服,一不舒服就想去理發店把頭頂上那些雜草清理掉。後來我真去理了個光頭,說我理個光頭的原因是想讓自己從新開始。
回到家中,媽媽見我頭頂上寸草不生,以為我發高燒了,走到我麵前把手放在我的額頭上感覺了一下,然後媽媽問我發什麼神經,理個光頭像個勞改犯一樣。
我對我媽說我對目前的生活感到有壓力,我想改變一下自己,首先要從頭開始,所以就換了個發型,倒也輕鬆自在。
那天晚上,我翻來覆去睡不著,頭頂上沒頭發,被夜風吹得涼颼颼的。
咋這麼容易失眠,有可能是年紀大了,也有可能是想的事情多了。
那一晚,翻來覆去想著和劉芳在一起的日子,然後睡去。
第二天是被表弟伊樓叫醒的,我看看手機的時間顯示,已經是下午3點了。
我穿好衣服褲子準備刷牙洗臉,伊樓說有事情跟我說。
我叫他等我洗完臉再說,他說情況十分緊急。
我問伊樓什麼事情?伊樓說嫂子要走了。
我懵在原地好幾分中,然後說,你嫂子要走跟我有一分錢的關係嗎?
伊樓有親哥,他哥結婚了,我還以為是他親哥的老婆。
伊樓點了一支煙焦急的說,劉芳今晚就要坐火車走了。
我這才明白過來,伊樓口中的嫂子就是我LOVE的劉芳,我放下洗臉布、牙刷,扯著伊樓的衣服叫他帶我去劉芳家。
伊樓說他也不知道劉芳的住處。
我問他怎麼知道劉芳今晚就要走了。
伊樓說是劉芳打電話告訴他的。
我叫伊樓打個電話給劉芳,問她現在住的地方,我好現在去找她。
伊樓撥了劉芳的電話,電話裏嘟嘟叫了幾聲,無人接聽。
伊樓對我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我問他劉芳是今晚幾點鍾的火車?伊樓想了一下說今晚8點。
我穿著拖鞋下了樓,心想:也許我現在去火車站還能見劉芳一麵,要是現在不去,見麵的機會都沒有了。
伊樓緊緊跟在我的後麵,生怕我去哪裏做傻事。
我叫了一輛出租車,叫司機直奔火車站。
到了火車站,我看見火車站廣場上的大鍾還差一分鍾就是晚上六點整,時間一秒秒過去,到了六點整,鍾聲“咚咚”的響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