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跪下了,而李睿也是無話可說,殷皓飛思忖了一會兒,說道:“隻要你們能讓絮兒嫁給我,我便依允。”
有了殷皓飛話,李紫依便專門去找了一次絮兒,讓她嫁給殷皓飛,兩人共做國母,輔助殷皓飛。
絮兒不可思議的看著李紫依,問道:“這可是姐姐的真心話?”
李紫依麵露愧色,無奈的說道:“我們都是男人的附屬品,有什麼真話假話,隻要自己過得好就行了,還能怎樣。”
絮兒也是無言,看著庭外來來去去的官兵,看著孟塵軒日益冷酷的臉,讓她覺得,自己的這個選擇,是最錯的選擇。
絮兒憂鬱的說道:“姐姐請回,讓我好好想想。”
李紫依回去了,而孟塵軒又來了,他說道:“絮兒,我們走吧,天大地大,我就不信沒有我們的藏身之處。”
絮兒說道:“塵軒,我不能讓你為了我一輩子不見天日。”
孟塵軒一愣,看著絮兒傷心的麵龐,將她緊緊的摟如懷中,什麼也不說。
晚上睡覺之時,絮兒久久不能入睡,突然聽到窗戶的拍打聲,看著晃動的窗戶,她口中喃喃自語道:“起風了,起風了……”
第二日,絮兒哪裏都沒去,隻是在家中,在佛堂之中,坐了一天,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
再一日,絮兒還是坐了一天,夜幕降臨之時,將幾個原來的丫鬟叫來,而她們也不知道是為何,全都擔憂的來了。
來了之後,絮兒要她們和自己一塊進宮,也沒有問什麼,就和絮兒一起走了。
來到宮中,絮兒並沒有去找殷皓飛,而是徑直來到的李紫依所在的宮殿,李紫依趕忙迎出來,笑道:“妹妹怎麼來了?有什麼話讓下人傳就行了,還勞你親自來呀?”
絮兒笑道:“妹妹有件事情想托姐姐幫忙,不知道姐姐願不願意。”
而在她們說話之時,外麵悄悄的來了幾個人,他們是看到了絮兒進宮,稟告了殷皓飛,殷皓飛讓他們來監視絮兒她們到底說什麼。
李紫依當做沒看見一般,笑道:“有什麼事情,妹妹隻管說,你跟我,還分什麼彼此呀。”
絮兒低下頭,繼而又抬起來道:“姐姐,絮兒從小沒什麼朋友,就是這幾個丫頭服侍我,對我是全心全意的好,父母逝去,我孤苦無依一個人,是她們幾個陪伴我,我今生也沒什麼好牽掛的了,就是擔心她們,還請姐姐今後多多照顧她們,不要傷害她們,好嗎?”
李紫依笑道:“妹妹說什麼呢,我怎麼聽著像是遺言似的,千萬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絮兒看著門外,輕輕說道:“起風了,我怕我不說,就沒時間再說了。”
接著看著李紫依道:“不知道姐姐答不答應我。”
李紫依說道:“妹妹說什麼我都答應,你和我見什麼外呀?”
絮兒突然站起來,說道:“姐姐一定要記住今日說過的話,既然你答應了我,你就能受我一拜。”
說完,便毫不猶豫的跪下了,在李紫依的麵前磕了一個頭,這個頭把李紫依和幾個丫頭全嚇壞了,她們全都沒有見過絮兒對誰跪過,幾個丫頭也隻見她在父母的墳前跪過,就算是麵對原先的天子,她也沒有屈膝過,這一次,她竟然下跪了。
李紫依將絮兒拉起來,而外麵,殷皓飛捧著一件紅棉襖,緩緩的走進來,來到絮兒的身邊,殷皓飛說道:“難道你就毫無牽掛嗎?你難道忘了,夫人對你的期待了嗎?”
看著殷皓飛手中紅衣,自己母親的親手做的小棉襖,自己現在活下去的精神支柱。
可是,現在,這件衣服,隻是一件衣服,什麼意義也沒有,絮兒輕輕說道:“一件衣服而已,本來就是禦寒的,現在,還是禦寒的。”
殷皓飛說道:“你要去哪裏?”
絮兒的眼睛穿過殷皓飛,看著外麵微微的清風,說道:“起風了,我本是一朵柳絮。既然起風了,我也要隨風而去了。”
說完,失神的與殷皓飛擦身而過,而外麵,漸漸的,風聲漸漸的嘶吼起來了。
絮兒一路小跑,她似乎看到隨風在向她招手,在向她笑,在說,想她。
絮兒笑著,隨著風而去,而身後的幾個丫鬟,恐怕她出事,趕忙跟出去,看著絮兒,跟在她後麵,不敢驚擾她。
到了一條滿是楓樹的小河邊兒,絮兒似乎就看到徐隨風在哪裏向她招手,絮兒趕忙走上去,徐隨風拉著她的手,笑道:“絮兒,這麼多年,丟下你一個人,你受苦了,跟我走吧,我們回去,讓我照顧你,我想你了。”
絮兒喜極而泣道:“隨風,你終於來接我了,我好苦,我好累呀,累得我都都些承受不住了。”
徐隨風摟著絮兒,一點點的遠去,絮兒小鳥依人般的依偎在他的懷中,終於露出久違的笑臉,也隨著他慢慢的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