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海他們在墟市隨意閑逛,路過看到旁邊有一個賣鹽的攤子,想起今來的正事,便走了過去。
“老鄉,你這鹽怎麼賣?”朱海走過去,裝作想要買鹽的樣子,問道。
那鹽販回道:“一斤五文錢。”
朱海一聽,心中就暗罵,這袁家販賣私鹽果然黑心,價格這麼高。
“老鄉,你的鹽怎麼這麼貴,我記得前幾這鹽不還是一斤四文錢嗎。”朱海道。
那鹽販回道:“那是幾前的價,最近鹽價又漲了,現在都是這個價。”
朱海哪裏肯信,道:“你騙我呢,這才幾的功夫,鹽價就長了一文了?”
那鹽販道:“朝廷要征遼餉,鹽稅又加了,所以這鹽價也得跟著上漲。”
朱海聽了,心中又是暗罵,你這販賣的是私鹽,朝廷征遼餉,加鹽稅,和你有丁點的關係嗎,你跟著湊什麼熱鬧漲價。
他直言不諱的道:“老鄉,你這賣的是私鹽,也賣這麼貴,就不厚道了!”
那鹽販一聽,卻喝道:“你這人別亂講,我這做的,是正經生意,我賣的鹽,是有鹽引的!”
鹽販的話,朱海差點笑噴了,就憑你這奶奶不疼,姥姥不愛的德性,也能弄來鹽引?其實大家都知道,這窮鄉僻壤,海外不毛之地,哪有賣官鹽的,賣的都是私鹽,不過都相互心照不宣罷了。
朱海也沒有繼續去揭破,隻是嘿嘿一笑了之,走開了。
走到一處賣米的地方,他又停了下來,朝著米攤攤主打聽道:“老鄉,問你一個事,你在這裏擺攤一日,要向他袁家交上多少稅?”
那米攤攤主聽了,連忙擺手,道:“這位客人你別亂話,這裏可沒收稅這一。”
收稅,那是朝廷官府才能幹的事,朱海袁家在墟市收稅,無疑用心很陰險,若傳出去,此事可大可。
朱海道:“那你在這裏擺攤,不要向他袁家交錢麼?”
米攤攤主道:“倒是要交點,不過不是稅,是保護費。”
朱海便問道:“那麼敢問一下,你們向袁家交的保護費多少?”
米攤攤主掃了他一眼,笑道:“這位也是想到這裏做買賣麼,那就大可放心,在這裏收的保護費不高,比起其它地方少多了,就像我這個攤子,一下來,交的保護費也不過十文錢罷了。”
袁文弼一直跟著在旁邊聽,此刻聽了,心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別扭,倒像我家成了黑澀會似的。
這麼大一個米攤,才收十文錢?朱海心中驚訝,又看了看攤子上的存貨,起碼也有三四石米的樣子,這麼大貨量,才收十文錢,袁家是不是犯傻啊。
他不信,接下來又問了好幾個貨攤,一番問詢下來,發現情況確是如此,袁家對這些攤販收取的費用普遍很低,比起其它墟市是低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