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睿搖頭道:“無福消受啊,在下的身板可擋不住下麵這麼多的人。”
蕭子良哈哈一笑,道:“你這個殺星也有膽怯的時候。”
楚清音對著眾人微微一福,道:“請各位點評吧。”
眾人七嘴八舌地獻上溢美之言。
“小姐真是仙子下凡。”
“此曲悅耳動聽,引人入勝。”
“小姐歌喉婉轉,將江南女子的美妙勾勒得如在眼前一般。”
陳睿笑道:“王爺可想做那入幕之賓?”
蕭子良一笑,道:“我倒是想,隻怕這位楚小姐看不上我,再說,家有悍女,不可不顧啊。”
陳睿笑得前仰後合,聽說過家有悍妻,頭一次聽說家有悍女的。
楚清音聽了半響,為不可查得搖了搖頭,隨即將目光轉向月季廳,道:“請月季廳的貴客到清音房中一敘。”
陳睿與蕭子良愕然對視。整個畫舫都陷入了沉寂。
陳睿悄聲道:“她知道王爺的身份,想攀高枝?”
蕭子良搖了搖頭,道:“應該不會,我不過是個閑散的王爺。去年北魏孝文帝也曾宴請過楚小姐,提出過納妃之事,楚小姐當場拒絕了。現在隻怕不是衝著我來的。”
陳睿一愣,悄聲問道:“清音小姐什麼來路,北魏皇帝也敢拒絕。”
“白道魁首‘天機子’天一道長是她義父,誰敢動她。”
陳睿訝然。“諦聽”的黑白榜單,不分南齊北魏,各有十人,代表著天下武林人士的巔峰。“天機子”是玄元道的掌門,很受北魏皇室的依賴。
楚清音等了半響,見沒人說話,笑道:“既然貴客不願紆尊降貴,清音就前來拜訪了。”
說罷,款擺柳腰,往樓上走去。
“月季廳的人是什麼來路,盡然讓清音小姐上去見他。”
“噤聲,樓上三廳,都是屬於當朝權貴的,曆來不予旁人。這等人物我們惹不起,不要給自己找麻煩。”
楚清音進了月季廳給蕭子良福了一禮,道:“拜見王爺。”
蕭子良笑道:“有勞小姐大駕了,不是不願意下去,實在不知道小姐要見誰,正猶豫呢,小姐就自己上來了。”
楚清音笑了笑,對著陳睿一禮,道:“剛才聽見先生大作,特來拜見。”
陳睿一陣莫名其妙,看了看蕭子良惡狠狠地眼神,硬著頭皮還禮,道:“小姐可是認錯人了,在下一介武夫,不通文墨。”
楚清音吟道:“佳人抱綠綺,奏於碧波中。為我一揮手,如聽萬壑鬆。客心洗流水,餘響入霜鍾。不覺碧山暮,秋雲暗幾重。方才先生喃喃自語,剛好被清音聽見。”說罷調皮的眨了眨眼。
陳睿直覺的頭大了幾分,支支吾吾地說道:“小姐誤會了。剛才被小姐琴音所感,下意識地吟出了家師所做的詩詞。”
蕭子良詭異的撇了撇嘴。
楚清音看了看蕭子良,又笑道:“也罷,為了令師的妙詞,清音也當陪兩位貴客聊聊,全當是回報了。”
三人坐定,蕭子良笑道:“陰差陽錯,本王能一嚐夙願。陳睿,本王敬你一杯,那首詩,當真是妙絕。”對著陳睿微微眨了眨眼。
陳睿滿腹的鬱悶,與蕭子良對飲了一杯。
暗自腹俳道:沈洋,你給我設定地這個角色,當真演不好啊,總是被人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