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頂衛星天線,一座堅固的大鐵門緊閉,一枚手雷被一名戰士準確的拋了出去,大家一起臥倒,隨著一陣悶響,大鐵門耷拉著,露出院內的一些景象,樓前是一座假山魚池,樓旁還有兩輛小車。
柳猛快速的在街道上換了一個位置,可惜也隻能看這麼多。
手雷驚起的灰塵消失後,6號建築群裏還是寂靜一片,想著剛剛的地道,大家都在歎息,這裏的毒販肯定也進了地道逃之天天。
雖然是這樣想,突擊士兵們還是互相掩護,依次朝裏麵前進,這個時候四麵八方都有槍聲,可唯獨這裏,什麼聲音也沒有。
守在施玲身邊的柳猛壓力陡然增加了許多,就是因為這裏太安靜,難道這裏確實沒人,真早就已經從四通八達的地道裏跑了?柳猛的目光一直注意著這些玻璃後的窗簾,忽然看見2樓一角無風擺動了一下,他不由大聲疾呼:“有埋伏!”遇到報警,突擊士兵們立即臥倒,可接下來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帶著對柳猛的信任,本來就警戒的士兵更加小心翼翼,一步一步,院子雖大,也禁不住士兵們這樣前進,終於一個一個衝進了房間裏。
施玲也興奮起來,卻被柳猛一把拽著。
他的手如同鋼鉗一般,施玲的雙腳在水泥路上踩得噔噔響,卻不能前進一步:“怎麼啦!”建築群裏沒有槍聲傳來,看來這裏已經空無一人,如果有地道的話……柳猛還在琢磨,陡然覺得地下在顫抖,他拎著施玲就朝後狂奔,就聽到“轟轟轟”的敷聲巨響,震破整個建築群的玻璃,無數的玻璃碎片四散濺開,留在院子裏的數名士兵一起倒地,院牆外的士兵側怒睜雙眼,遇到陷阱了,隻能立即請求指揮部派人來救援6號目標。
局勢的變化來得太快,柳猛將施玲護在一邊打著手勢要身後兩名士兵也去救援,爆炸現場,重傷的士兵們呻吟聲不斷。
施玲翻身起來,也顧不上拍攝了,加入了在瓦礫中尋找戰友的隊伍。
每個幸存的人都把武器放在一邊,一心一意的在瓦礫中搶救戰友,柳猛卻握著槍在院子裏來回走動,慘烈的景象讓這裏變成了人間地獄,紅的白的,鮮血,殘肢斷手,這都沒有影響柳猛在院裏警戒的心理。
在這裏無非就是抬出傷員的腳步聲,呻吟聲,遠處是疏密不一的槍聲,爆炸聲,可一聲輕微的水聲傳入柳猛的耳朵,他立即掉頭,手中時刻準備的槍口已經對準假山魚池水麵。
一個男子的頭剛剛從水裏冒出來,柳猛食指一扣,“砰”的一聲,這個人就好像一條大黑魚朝後一揚,立即栽倒在水麵,泛起的血花頓時就將碧綠的水麵染紅一片。
柳猛心裏可沒有要等這些人先開槍變成敵人,他才還擊的想法,殺錯了又怎麼樣?!柳猛的槍聲不斷,一一為院牆下,三樓屋頂上,還有停在院中的汽車車盤下冒出來的人頭點名。
槍聲就是命令,柳猛的槍聲就代表一種他無聲的不滿,就算這些突擊士兵平時訓練有素,可哪經曆過如此狡詐的生與死選擇,到底是救助戰友的傷勢要緊,還是控製戰場的主動權要緊?這次要不是柳猛一直保持冷靜,包括施玲的所有人都會埋葬在這裏。
柳猛當真是彈無虛發,片刻後小院裏又進入一片暫時的安靜,突擊士兵們也迅速亡羊補牢,分工合作,救助和警戒互相配合。
魚池立即被重新檢查,一陣急促的槍聲對著假山底部一通亂掃,院內牆角的地洞隻是臨時的掩護體,而院裏那輛汽車地盤下,毒販屍體被拖開後,露出一個偽裝得假如不靠攏,就不能察覺的一個地道。
是追下去還是炸掉這裏?士兵們的目光不由紛紛投向柳猛。
可看著自己的戰友傷痕累累,還有幾名戰士已經永久的離開了大家。“追!”一個士兵眼裏冒出複仇的火焰,就要朝裏麵跳,柳猛急忙一把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