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雨心裏卻很有些感觸,以前他開門做生意,前來惹事的人就是這樣無緣無故來挑釁,要是另一方忍不下去,大家就大打一場,到最後還是做正當生意的人吃苦。
可要是忍了,接下來各種名目的敲詐層出不窮,除非找到可以吃定這些混混的人,隻是付出的代價或許會更高。
年輕人都是一點就著,果然武校的人眼睛一瞪,一起衝了上來。
今天來就是惹事泄憤,馬海學輕鬆的朝後退了一步,對柳猛說:“希望來點有看頭的人物。”
柳猛“恩”了一聲,望見武校裏已經有人影在跑動,而剛剛在這裏表演的六個學員瞬間就被馬海學的小弟們全部摔翻在地,這些人倒也堅強,沒有一聲呻吟傳出,眼裏全是恨意。
“有種不要走!”望見遠處一群人從武校裏朝這邊跑來,柳猛就問黃金雨:“這幾個人裏麵有昨天晚上的人嗎?”“沒有。”
“那我們進去吧。”
柳猛可不想欠下馬海學的人情,再說他不出手,單憑馬海學也不夠力,於是當頭朝前走,迎上武校跑出來的二三十人,對方一個三十多歲的精幹男子吼道:“你們是什麼人?”柳猛上下打量了一下,看他跑步的動作倒是虎虎生成,隻是和自己比起來境界差得實在太遠,全身都是破綻,哪有一絲興趣,就說:“我們是來找人的。”
“找人?找人為什麼還打人?”馬海學在一旁笑道:“他們不要我們找人,而我們又要找人,沒有辦法,隻好動粗了,不好意思。”
“豈有此理,無論你們找誰也不應該動手,都給我站住,不許進去!”馬海學嘀咕了一句:真是哆嗦,高聲問道:“哪你又是誰?”黃金雨對柳猛說:“後麵第二個頭發最短的是。”
黃金雨這一年也有些身份地位,就算遇到一些糾紛,自有司機兼保鏢去處理,昨天晚上忽然遇到突發事件,有些手忙腳亂,現在他努力的辨別著,隻認出一個在他身上踹了兩腳的人,那個對陳舒雨動刀的人他一直在尋找,可惜沒有找到。
柳猛等的就是黃金雨這句話,眼神一鎖定目標,身子就在動,那個男子還在說:“我……是武校的老師。”
他旁邊的人都鼓噪起來:“你……幹什麼?”就這工夫,柳猛已經一把將黃金雨指證的人從人群裏楸了出來,朝地上一摔,就聽一聲悶響,這個男子居然沒有半點掙紮硬生生的撞在地上,跌得個頭昏腦脹。
所有人一起目瞪口呆,不是一合之敵可以理解,奇怪的是摔在地上後沒有一點反抗,馬海學立即鼓掌叫好:“好功夫,這就是點穴神功嗎?”大家都去看地上那個那男子,這個男子身子不能動,隻好瞪著眼睛目視著柳猛,嘴裏大聲罵道:“你他媽……”
柳猛臉色一冷,再飛起一腳,這個男子立即被掄圓在空中旋轉了數個圈,就好像一個足球般,轉得臉色發青這才被柳猛放下。
這一連貫的動作唬得武校的人都盡皆變色。
那個武校的老師急忙吼道:“住手!”武校二三十個人圍在柳猛身邊,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哆嗦。
柳猛轉視一圈惡狠狠的說:“昨天晚上和這個人去過凱旋歌廳的人都給我滾出來!”這一聲怒吼,似乎半邊公園都震了一下,然後可以聽見整個武校都籠罩在紛雜的腳步聲裏,一二百人一起湧出將柳猛圍了個水泄不通。
柳猛的威風讓馬海學眼裏全是興奮,可惜找不到一個人可以分享,順手一把拉過黃金雨:“這氣勢怎麼樣?”素來不喜歡打架鬧事,喜歡和平解決的黃金雨也被這情景感染了,連連點頭:“柳董好樣的……”
人群中擠出一個四十多歲的壯年男子,一身藍色休閑衣服打扮,麵色白淨,口中很是禮貌:“本人是名揚武校的校長,不知這個先生是……”
“我是柳猛,此次前來隻為昨天晚上在凱旋歌廳鬧事的人,煩請你們立即交出人來。”
“昨天晚上,凱旋歌廳?”這個校長看著威風凜凜的柳猛,又掃了一遍遠處七八個陌生人,就對他身邊的人說:“誰可以告訴我昨天晚上我們學校究竟出了什麼事?”黃金雨緊張的在這一兩百人裏尋找著,隻是每個人都穿著製服,這就好像一道非常困難的數學難題橫亙在他的眼前,急切問寫不出答案。
那個老師急忙說:“白校長,此人粗魯不堪,欺上門來滋事,他說要見誰就見誰,當我們名揚是軟柿子啊?”這句話立即得到大部分人的同意:“對,他算什麼東西?”“他有什麼資格要我們交出人來?”柳猛的眼睛就在這一群人裏一一尋找,他根本不用再問黃金雨,隻需要找出神色不正常的人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