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姑娘慌忙查看自己的包包,好在那個小男孩兒的力氣不大,隻將拉鏈拉開了個小口,姑娘也沒丟什麼東西。
這對姑娘一邊向我母親道謝一邊捂著胸口直呼害怕。
然而,作者當時比這兩位姑娘還要害怕,還小的我是實在搞不明白,怎麼會有這樣的人,要教這麼小的孩子偷東西,如果那個婦女不是這個孩子的親媽,我可能心裏會稍微好受一些,至少可以狠下心來說什麼這一切都是孩子的命,他也許是被拐賣來的,被迫做這件事,我可以說這是一場悲劇。
但是,如果這個婦女是孩子的親生母親,我真的隻能用恐懼來描述我的心情了,虎毒不食子,天下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好,若是這個母親真的就希望自己的孩子以後做個小偷,我覺得這不僅僅是一場悲劇,而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災難。
之所以要說這件事,是因為小偷之所以在很多時候可以明目張膽的偷東西,在很大程度上是因為當今社會的冷漠和當今人們的怯懦,更是因為現實生活的殘酷。
當時也是夏天,酷熱難耐,雷風在得手後感到口幹舌燥。他走到一個報刊亭前,準備買一瓶飲料喝。
報刊亭前站著一個年輕男人,這男人帶著黑框眼鏡,背著一個看起來又髒又舊的書包,書包的很多地方都被磨出了線頭,看得出來,已經用了很久了。
年輕人穿著一件有些發黃的白色T恤,下身是迷彩色的短褲,腳上蹬著一雙回力球鞋,盡管球鞋被刷得很幹淨,但是依然看得出已經穿了很長時間。一雙白色的襪子崩在腳踝上,在這個已經流行穿低腰襪的年代,年輕男人的打扮顯得土裏土氣的。
他正認真的翻閱著一張報紙,報刊亭的老板有些不耐煩的說:“小夥子,你買不買?”
年輕男子窘迫的說:“老板,你再讓我看看,要是我覺得這報紙有價值,我會掏錢買的。”
老板撇了撇嘴說:“哎呦,聽說過試衣服的,還沒聽說過試報紙的,這報紙才兩塊錢一份,你別告訴我你連份報紙都買不起吧?”
雷風聽見兩人的對話,便湊了過來,他看到,年輕男人正快速急迫的翻閱著報紙,他看的是經濟版麵。
又過了一會兒,年輕人似乎是鼓足了很大勇氣似的,從錢包裏掏出兩塊錢遞給老板,拿起報紙扭頭就走。
老板不屑的看了一眼年輕男子離開的背影,從口袋裏掏出香煙點燃,他叼著煙對雷風說:“要點兒什麼?”
雷風對老板的問話充耳不聞,因為他看到,在報刊亭的貨架上,有一個黑色的皮夾!
他偷偷看了一眼老板,發現老板並沒有注意到貨架上的皮夾,他正美美的吸著口中的香煙。
“給我來瓶礦泉水,要冰鎮的。”
“兩塊!”老板噴出一口煙霧說。
雷風掏出兩塊錢遞給老板,在手收回的時候,隨手一掃,貨架上的那個錢包就到了他的口袋。
這個時候,那個年輕人手裏拿著報紙,邊走路邊翻看報紙,這讓他走的很慢,期間還撞上了兩個路人。
根據雷風多年的職業經驗,這個年輕男子很窮,其實也不需要什麼經驗,一個連買份報紙都要先試看一下的人,他又能有多少錢呢?
雷風的準則就是不偷窮人,這也就意味著他可憐窮人。其實也不是可憐,他就是覺得自己是個小偷,掙錢很不容易,每天冒著被人胖揍一頓扭送派出所的風險養家糊口實屬不易。而窮人也是如此,隻不過窮人是冒著每天被人鄙視,被人唾棄的風險掙紮度日,也實屬不易。
別以為小偷都是很富有的,小偷的錢和賭徒的錢是一樣的,來的快,去的也快。就拿雷風來說,偷了多少,就花多少,從來不會攢錢。
每當他看到電視或網絡上宣揚如何理財或者如何攢錢的報道時,他都會不屑一顧的笑笑,覺得這些人全是傻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