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愛意朦朧(2 / 3)

“蕭闕,你聽見了嗎?有簫聲。”言歌一臉驚奇地看著蕭闕,表情似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眼底還夾雜了一點興奮。

“嗯,聽見了。”蕭闕眼裏含著一絲笑意,表現出一點興趣,其實他的興趣來自於,見到她這樣的表情,覺得很新鮮。

“那我們去看看,好吧?”說完,不等他表態,便拉著他跑入路旁的小徑,順著簫聲直直地向前,不理會身後的人是怎樣的表情,不在乎自己究竟穿過了幾條路徑。隻是很單純地想要近距離地聽一聽簫聲,看一看吹簫的人,站在這番風景裏,又會是怎樣的風景?

而身後的人,自然沒有任何意見。蕭闕看著,被言歌牽住的手,心裏十分滿意,眼裏是滿滿的笑意,而其中還夾雜著幾分戲謔的深意。雖然沒有征求他的意見,可是顯然,蕭闕對此沒有任何不滿。原因很簡單,有人做了他打算做的事,雖然目的不同,但是他做事隻關注結果,不在乎過程,所以,這樣很好,或者說,非常好。

之前他還在費心思,怎麼樣才能讓言歌,沒有一絲疑惑地遠離人群,兩個人安靜地相處片刻。而現在形勢便一片大好,看來上天對他是不錯的。言歌想聽簫聲,不是什麼問題,可以遠遠聽一聽,不過想要看,那估計是不成的。

簫聲越來越近,言歌心裏十分高興,她很喜歡中國古典樂器,而簫的音色圓潤而纖美、深沉而又共鳴,聽起來非常打動人,因此她也有幾分特別的鍾愛。但是苦於自己不會,於是便隻能聽聽別人的吹奏來慰藉一下自己了。

聽著越來越清晰的樂聲,言歌心理一陣開心,又想起自己身後還有蕭闕,便說道:“馬上就要到了,簫聲很好聽,你肯定會喜歡的。”雖然這樣說著,但跑步的速度卻沒有減慢。

蕭闕沒有說話,隻是眼睛閃過一縷幽光。自然是快到了,因為他已經隱約看到了山下,獨立吹奏的人影了。想到這,腳下便一停,因為他的停下,言歌的腳步也一滯,蕭闕的手順勢一用力,往回一帶,言歌便撲進他的懷裏。

因為早有準備,所以防護地極好,言歌沒有任何疼痛感,便停駐在蕭闕的麵前。言歌很驚訝,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為什麼現在停下,於是疑惑地抬頭,用眼神詢問,為什麼?

言歌看著蕭闕幽深的眼眸,此刻更是深不見底。而蕭闕卻根本沒有回答,隻是用行動來回答。幾乎沒有任何停頓,在言歌抬頭那一刹那,蕭闕直直地吻上她的唇,狠狠地貼在上麵。言歌一刹那便愣在那了,一時間沒有任何反應。轉眼清醒過來,第一反應就是,向後退。而蕭闕卻比她更早一步發現她的動作,迅速地把摟著她肩膀的手,移到她的腦後,緊緊地攫住她,不允許她有一絲地退卻。

蕭闕動作很生澀,卻抱得十分緊,言歌不能有任何動作,但腦中的思緒卻早已大亂。在蕭闕的唇貼上來時,她的腦裏便劃過一條白線,一瞬間什麼也不知道了。不知如何反應,不知做何回應,隻是呆呆地愣在那裏,任那份心悸將她百轉千熬。就這麼短短的幾十秒,但言歌卻像是過了一整個世紀,她從未如此不知所措。

之後蕭闕把手移開,卻未放開她,隻是把她的頭,壓在他的肩膀上。任自己平靜呼吸,整理心緒,也讓她平息早已慌亂不已的心跳。言歌不終於找回神智,想起之前的事,想著自己應該要怎麼回應。這種事實在是超乎自己的想象,這種行為太輕佻了?自己是不是應該送他一巴掌,可是他們似乎已經是男女朋友了,似乎男女朋友之間親吻是很正常的?原來接吻是這種感覺。可是,她是趙言歌啊,這對她來說,有點不可思議。僅僅是這一瞬間,她的腦海裏百轉千緒,冒過數百種想法,卻最終還是沒有任何行動。

而這個吻,對蕭闕也是震撼極深。這也是蕭闕的初吻,看過很多人接吻,卻從來都是嗤之以鼻,不想今日一試,果真是令人上癮。實際上,蕭闕也十分緊張,緊張地看著她的臉,卻不敢靠近,最後一狠心貼近,卻早已是心跳不能自已。最後把言歌的頭靠在自己的肩頭,倒不是因為不想放開,而是,不敢讓言歌看到自己緊張的臉色,自己慌亂的眼神。一切隻是因為,自己很緊張,不願讓心愛的人,看到自己的慌亂緊張。

停歇了幾分鍾,等到心思平靜,蕭闕深吸一口氣。讓言歌麵對著自己,眼神專注而認真一字一句地說著:“趙言歌,你是我的。”說完,不關她的反應。深情地吻著她,這一次與上一次完全不同,如果上一次是蜻蜓點水,淺嚐輒止,那這一次便是狂風暴雨,十分徹底。長舌長驅直入,找到她的舌頭,不在乎對方的生澀木訥,隻是執著地與之相舞。生澀不要緊,他會慢慢調教她。蕭闕在心裏對自己說,歌兒,我很慶幸我在這,因為,你也在。

言歌第一次知道,原來接吻是還可以用到舌頭,而且還這麼......她一直以為,接吻就是唇與唇的接觸,情感越深,接觸的時間便越長。現在看來果真是孤陋寡聞了。不過,倒也不是第一次孤陋寡聞了,她倒也習慣了,以前的她也不理解,為什麼人,會無緣無故地對另一個陌生人好,付出很多甚至是生命,如今,她倒是可以理解一些了。因為愛情,嗬嗬,這倒是個很好的答案。

後來,吹簫人自成的風景,言歌自然是沒看到。但簫聲倒是聽得不少,蕭闕對此很滿意,畢竟初吻時,有這麼美麗的伴奏,增加美感,自然求之不得。

言歌後來回到寢室之後,對於自己沒有給他以巴掌這件事,深感後悔。越想越覺得自己有些輕浮,這樣不成,這不能怪她,誰叫她從小就是乖乖女,接收到的信息便是,男女不可私相授受。何況是如此“私相授受”的行為,越想越難過。最後邊拿起話,打給蕭闕。

“呃,那個...我是趙言歌”,言歌一臉尷尬地開口。

蕭闕這邊正因今日成功地一親芳澤,而暗自內心愉悅。接到言歌的電話,自然更是歡喜。一想還是不要太外露情緒,便輕咳一聲,聲音正常卻還是,難掩愉悅的神情,緩緩說道:“當然,我知道。在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