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著汐兒,言歌一路狂奔,真真是不敢做任何停留。她的腦子了全是最後那番場景,早已經不能思考,隻知道,很邪門很恐怖。
言歌和汐兒一直跑到城門才停下,言歌這才發現,原來她們一隻圍著城牆在走,也難怪四周那麼荒涼。理了理腦中的思緒,安撫了下之前被嚇壞了的心靈。最後覺得,子不語怪力亂神,以後那些恐怖的東西還是少看,少看。
進城門之後,汐兒的哥哥找到了他們,責罵她們,實在是太令人擔心了,怎麼會忽然會走到這一片來?然後帶她們回家休息。在發生了那麼多事之後,言歌早就忘記了汐兒男朋友的事,如果不是有人敲門,她鐵定記不住還有一個人存在。
言歌打開門一看,兩個男生,兩人都很高,穿著運動裝備,一個粗看感覺很清秀,仔細看起來,眉宇間卻都透著堅毅。而另一個長得很儒雅,而眼神卻總是透著戲謔。看起來應該都是高中生,但是一個也不認識。言歌看著他們,對他們點點頭禮貌地問:“你們找誰?”
那個看似儒雅的男生,定定地開口:“趙汐兒”
言歌做了個請進的手勢,轉身進屋,叫汐兒出來見人。而自己便在屋裏自顧自地洗漱,準備睡覺。
很長一段時間裏,言歌想不明白,為什麼今天晚上會發生,這麼多稀奇古怪的事,感覺如此不詳,如此令人驚心。但後來言歌明白了,那些個糟糕的經曆,都預示著接下來,要遇見的人,遇見的事,是多麼的錯誤與糟糕。
言歌被汐兒從床上拽下來,說是要介紹她的男朋友給她認識。汐兒表情一臉幸福,小女生情緒十足。言歌想,看來她男朋友應該是不錯的。
“這是言歌,趙言歌,我的好朋友,也是我表妹。”汐兒拉著她,一臉熱情地向他們介紹言歌。言歌向他們點了點頭示意,算是打招呼。
然後就看著汐兒,跳到另一個男生旁邊,拉著他的手,撒嬌地說:“言歌,這是我男朋友,賀欽。這是他最好的好兄弟,岑鄴。”
之前言歌以為,長像清秀的那位是汐兒的男朋友,沒想到居然是看上去,放蕩不羈的那位才是。果真,人不可貌相。言歌對他的印象一般,不過,言歌是在是沒想到他居然真的,大晚上會過來,看來他很愛汐兒,因此給他加分不少。言歌是在好奇,這麼深夜,沒有車,他們是怎麼過來的,畢竟幾十公裏的距離,實在算不得近。後來聽汐兒說,他們幾乎是走了一半的路程,然後中途攔了兩次車,順路過來的。”這在言歌看來很神奇,畢竟言歌從小行事很合乎規矩,從來沒幹過如此冒險的事,也使得言歌對他倆的印象,停留在神人的階段上。
汐兒和他們詳談甚歡,言歌坐在一旁偶爾開口,言歌一向如此,在不相熟的人麵前,寡言沉默。賀欽提議早點休息,便陪著汐兒回房間,言歌也打算起身,可奈何他們回的便是她之前睡覺的房間,言歌有些尷尬,不知該去該留。回去呢,會讓他們尷尬,而留在這,旁邊又是不熟的人,也很尷尬。
旁邊的人適時開口了,微笑地看著她,似乎一臉和善:“再坐會吧,打擾他們二人世界,某些人可是會翻臉的。”
言歌點頭應下,可是氣氛卻是十分奇怪,她一直不喜歡的陌生人相處,找不到話聊。而這種情況下,隻有兩個人,開口奇怪,不開口更奇怪。言歌隻有在心底默默地譴責汐兒,有異性沒人性的生物。分明晚上一起逛街的時候,看著身邊一雙雙情侶出雙入對,好不親熱。汐兒還在嘀咕,“哼,就知道曬幸福,等我家哥哥來了,也曬幸福,羨慕死你們。”唉,言歌一直在心裏感慨,報應相投啊,為什麼偏偏報應到她頭上?雖然當時她也想說,以後也和蕭闕出來曬幸福。可是,她現在和蕭闕那種情形,要什麼時候才能和他一起出來曬幸福呢?
言歌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完全沒有注意到對麵的男生一直看著她。一陣恍惚之後,言歌抬起頭,正好他的眼神相遇,急忙轉過頭。情況總是很尷尬,為了緩解一下氣氛言歌說,“電視挺好看的。”說完之後急忙看向電視,當看清楚電視裏的節目時,言歌的眼角不自覺地抽了一抽,她可不可以當作不是她說的。電視裏放的是紀錄片,諾曼底登陸。而對麵的男生,在看清楚內容之後,也特意轉頭,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言歌隻好裝作若無其事地,接受了那副若有深思的表情。言歌最爛的就是曆史,關於這種戰爭之事,知曉的更是少之又少。隻有搜腸刮肚地憶起幾分與之有關的結論,硬著頭皮地說了一說。而對方似乎對這方麵戰事了解比較多,侃侃而談,最後幾乎變成言歌聽著對方解釋布局戰略,偶爾說幾句,表示自己在聽。最後,因著這免費的曆史課,言歌難得地記住了一個陌生人的名字,岑鄴。
第二天一早,言歌便早早離開,因為答應小叔必須及早回家,因為小叔準備帶小嬸嬸回家。勒令言歌必須及早到家。為趕上第一班車,言歌起了一大早,未與他們告別,隻是知會了汐兒,她因為還要陪男朋友,就不和言歌一道回家了。就這樣,言歌與岑鄴,第一麵匆匆而別,甚至不久之後,言歌都不記得還有這樣一個人。
日子便這樣悠悠而走,半年時間悄然而過。這段時間裏,言歌與蕭闕依舊那樣,時時關注對方的動向,卻從不走近對方的生活,都把對方當作一個不一樣的存在,卻從不道破這一層關係。
又是月末歸家的時候,言歌已經習慣,盡管沒有蕭闕陪伴著的,自己一個人的回家路程。在離校前,言歌接到汐兒打來的電話,說她今天下午要補課,肯定趕不回去了,讓言歌到她的學校去找她,在學校住一晚,然後第二天再回家。言歌不同意,在言歌看來著實沒有必要,她有些想家了,想趕緊回去。可是偏偏,她趙汐兒就是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主,死纏爛打,最後連不來就絕交這種話都說出來了。言歌是在抵擋不住,匆匆舉白旗。
此後言歌總是感歎,她怎麼就交了一群損友?此後有總是人一臉嬉皮笑臉地問她,你這算是在感歎?言歌看著那張笑靨如花的臉,就感覺氣不打一出來,咬著牙狠狠道:“是呀,感歎,一句話突出一群感歎號。”為什麼人總是這般沒有覺悟,明知道是自己惹的禍,還不知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