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回到了故事的最初,因為齊義醒過來之後,目光呆滯,舉止緩慢,卻一句話也不說,他的父母以為是得了什麼失憶症之類的,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便每天領著他到處尋醫問藥,求佛拜仙,這可愁壞了這對苦命的夫妻,本來一個幸福的家庭,就等著兒子長大了娶個老婆抱孫子呢,這下孩子變成了這樣,夫妻倆也顧不上自己手頭上的工作了,錢也不掙了,每天以淚洗臉,日漸消瘦,仿佛一夜之間愁白了頭發,已經進入深秋了,可是齊義身上還是穿著那一套在照相館裏的衣服,單薄的盔甲是假的布料塗上顏色的,靴子也不是真皮,每天出去齊義都被凍的瑟瑟發抖,但是卻依舊不肯脫下他那套“戰國套裝”,手中抱著的書簡到底寫著什麼呢?夫妻倆琢磨半天覺得那書簡上也許能幫助他倆找出自己的寶貝兒子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緣由,但是又不敢硬搶,這天,又去了醫院,好說歹說才說服齊義讓他平躺在床上雙手平放著攤開放在身體的兩旁,這是齊義第一次鬆開這個寶貴的書簡,夫妻倆二人不敢耽擱,打開一瞧,密密麻麻的寫滿了文字,二人也讀不懂,便偷偷的拿著書簡去了古文字研究所,研究所的人員一見這書簡,便驚訝的瞪大了雙眼,扶了扶黑漆漆的鏡框,嚴肅的問:“恕老夫冒昧,敢問二位此簡從何而來?”夫妻二人被問的一下蒙了,正了正神,吞吞吐吐的回答道:“好像是在戰國影視城門口一個照相館,我家孩子照相時候拿著的道具,怎麼了,先生,這上麵到底寫了什麼呀?”隻見這麵前的老頭麵色驚變的說道:“此簡乃是記錄著秦始皇歸天之際,所寫下的詔書啊,上麵清楚的記載著由其長子扶蘇來接替皇位,這還不算什麼,敢問令郎叫的什麼名字?”夫妻一聽事情不對,磕磕巴巴的說:“齊......齊義。”老先生麵色凝重的坦言道:“最後的署名就是齊義......”夫妻二人頓時昏了過去,待到他們醒來的時候,身邊圍了一群親戚朋友,聽說了齊義的怪病之後都紛紛踏至而來,齊義的二叔棒喝一聲:“嫂子,這書簡上麵為什麼會記載著侄兒的名字啊?都別愣著了,趕緊去戰國影視城把照相館那個老不死的給我抓過來,如果他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非得把他的腦袋給擰下來。”
就這樣,齊義的二叔帶著足足有十好幾人的家眷憤怒的衝向了戰國影視城,到了地方,齊義的父親完全的驚呆了,空空如也的影視城門口,並沒有什麼照相館,更別說什麼井了,使勁的揉了揉眼睛,除了幾株有些發黃的枯草,絲毫看不到一點有建築的樣子,確切的說,是絲毫的看不出曾經有過建築後來拆除的跡象。一家人瞠目結舌的栽倒在地上,互相麵麵相覷,不知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