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扶蘇自此不再涉問世事,隻想平凡的生活,但卻事與願違,每天都重複著過著單調的生活。
沒有了皇宮裏那呼風喚雨,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卻使得他更加的堅強,眼神裏流露的雖然不再是那立誓為王的堅決,但卻仍不乏一種蓋世的氣焰與霸主的不羈,每天都與農夫去上山砍柴,農夫哪曉得這是一位被人害了的帝王少年,隻管每天拿他當丫鬟使喚,不知道可否用虎落平陽被犬欺,龍落淺灘被蝦戲的詞彙來形容他,從小在皇宮長大的他,每每做事愚鈍的時候總是被農夫用鞭子抽,懲罰他不許吃飯等等,但是扶蘇卻不與爭鬥,也不曾掉過一滴眼淚,嬌生慣養的他如今受到這般待遇,也不知道遠在天堂的秦始皇若是知道自己的孩子沒但帝王沒做成,還遭遇如此奴才般的待遇該作何思緒?也許是世事變遷,也許是世態炎涼,慢慢的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之後,目光日趨呆滯的他,皮膚越發黝黑的他,思緒越發茫然的他,卻意外的遇到了他此生都不願再經曆的事。
日子這樣一天天的過著,平淡無奇,粗茶淡飯同樣吃的津津有味,粗布麻衣同樣穿的落落大方,農間耕作,挑水砍柴,洗洗補補樣樣也都拿得出手,要是沒人來揭穿他的身份,真是沒人能看出這位少年居然是一個曾經真龍臥肩,龍袍披身的蓋世秦王,每天和農夫砍柴,販賣一些魚蝦,農夫的日子漸漸的闊綽了起來,本來的破舊小土屋,三掌鍋灶台,幾步泥草地,三席土坯炕,已經不能滿足農夫了,一日,農夫沒讓扶蘇去山上砍柴,讓他在家照看好家中,把家裏好好的收拾收拾。自己便去了集市,傍晚才回來,隻見農夫醉醺醺的撞門而入,進門便呼喊:“子墨(注:公子扶蘇隱了原來的姓氏名字,自己取名為叫徐子墨),還不快過來給你嫂夫人扶進屋裏去!”扶蘇一聽便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計,速速的跑了過去,隻見對麵的這個女人,麵目清秀,身高足有五尺,竟比農夫還高出一點,體態纖細,眉目之間傳出嬌柔之氣,隻因半麵遮紗,扶蘇也瞧不出個本人到底什麼模樣,隻覺得在什麼地方見過,有點熟悉,卻又無從想起,隻得弓腰道:“嫂夫人好。”隻見那女人嫵媚一笑:“嘿嘿”了兩聲,這時,農夫可謂是伶仃大醉,便自顧自踱步朝屋裏走去,走路三晃兩晃,險些沒一頭撞在門柱上,此時扶蘇也不敢耽擱,一個箭步上去攙扶著嫂夫人說道:“嫂夫人,咱進屋歇息吧。”給嫂夫人安排好了住處,自己卻又犯了愁,農夫家不比地主家,隻東廂房一間正房,正愁無處歇息,又聽廂房內淫聲笑語連連不斷,扶蘇便坐在庭院裏望著天空,腦袋裏悠悠的想起了在皇宮裏的點點滴滴,想當年自己舞槍弄棒,杯酌美酒,懷抱美人,是何等的風光灑脫,如今落得一農夫家打起了下手,想著想著扶蘇嘴角上揚,不禁的笑了起來,已看天色不早便脫下了單薄的外衣,去了馬棚,依偎在角落裏,可能是因為白天勞作累的,躺下沒多一會兒便呼呼的睡了起來,第二天早上天剛蒙蒙亮便起了起來,去山林裏置辦了碗筷,劈了幾處竹子,做成了板凳,待到農夫與這嫂夫人起來後,發現庭院被收拾的規規矩矩,飯菜也在鍋灶裏呼呼的冒著熱氣,便伸了一個懶腰有氣無力的問了一句:“子墨阿,昨晚何處歇息的?”扶蘇放下手中的幹柴,說道:“馬棚裏,待我今日把馬棚收拾收拾,搬與被褥,便可入睡了。不勞主人掛念。”這時,那嬌滴滴的嫂夫人走了出來,說道:“那怎麼行,眼見天氣馬上轉涼了,都已經入秋了,馬棚左不遮風,右不遮雨的,睡在那裏豈不染病了?”便上前與農夫商量再蓋一間偏房,農夫低聲的說道:“哎呀,夫人莫急,這就是一介下人,不必費此周折,且昨日與你買得金銀首飾,銀兩著實不多了!”然後起身嚴詞立喝道:“子墨阿,最近這個地裏莊家不景氣,收入頗少,你先對付對付,待到主人我飛黃騰達了,定與你修一間好廂房,如何?”子墨微微一笑的轉過頭說:“在此謝過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