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12年9月22號,深秋中的城市帶著絲絲倦意,秋風簌簌的卷走夏天帶來的熱忱。
“寶貝兒子,快起來吃飯了,吃完飯咱們還得去醫院做檢查呢。”一位穿著一身旗袍站在陽台上澆花的女人說。
在這個有些豪華的過了頭的房子裏,臥室裏靜靜的躺著一個少年,不,確切的說應該是一個怪異的疑似人類的物種。
他穿著一身類似古代盔甲一樣的衣服,頭上盤著發髻,蓬亂的居然像一個乞丐,懷裏始終抱著一個古代那種書簡一樣的東西,吃喝拉撒睡都不離手,也不允許任何人來碰,渾渾噩噩的思緒,僵僵硬硬的表情,都在對著外人訴說著這一是一個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的人類。
日日夜夜的穿梭在這個充滿著喧囂的城市,他有了一個新的名字,叫齊義,不知道是名如其人,還是人如其名,總之這個叫齊義的人不是現代的產物,身上也絲毫察覺不到現代的氣息,當然,如果倒退2000年,他,亦或是其父其子,似乎有著一段令世人捶歎的驍勇故事。
每天都是如此,他的父母是一如既往的帶著他走名醫,試名藥,一夜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們原本幸福的家庭變的如此淒慘,他的父母寧願相信他還是那個每天遊手好閑,無惡不作的富二代,也不願意接受現在這個沉悶的,不肯說一句話的乖孩子!每天穿著奇異的服裝,梳著奇異的發髻,帶著奇異的配飾,沒有絲毫這個時代年輕小夥子的朝氣,卻又不乏眼神中那種霸氣的側漏,對,就是霸氣。
今天亦如往日,他弱弱的起了床,目光呆滯的走出那個讓他厭惡的屋子裏,吃過每一頓他不認為是飯菜的飯菜,用著生疏的餐具,吃著令他難以下咽的飯菜,但是,腦海的深處卻依然深深的認定這兩個坐在他對麵的這個兩個人是對他很重要的人,談不上好,但是絕對不會傷害他,雖然每天他都自認為自己是試驗品被拉到各式各樣的充滿著難聞的味道,對他投來迥異的目光的人群中的場所來做實驗,也就樂此不疲,他把他當成了這幢房子裏的奴隸!
在K市裏,每天一樣上演著和北京類似的交通景觀,途中經過各式各樣的高樓大廈,但是對於齊義來說,似乎都在告訴他,這不屬於他,至少,不屬於現在的他,又是一樣的堵車,在K市裏,交通過於擁擠,也警示著各位司機麵對單雙號限行的問題,這不,為了著急給他們的孩子看病,忘了今天是他們的寶馬車限號的日子,膽戰心驚的過了一個又一個十字路口,終於,災難還是不期而遇,一位手拿著測試儀的交警叔叔邁著矯健的步伐朝著他們走過來,敲了敲車窗,示意讓他拉開車窗,嚴肅的喝聲道:“你的車今天限號不知道嗎?”坐在駕駛位子上的大肚翩翩的男人急忙說道:“哎呀,警察同誌,真是不好意思阿,我們這今天真不是故意的,這不著急給孩子看病嘛,請您通融通融吧。”“這不許停車,把你的車開到前麵的路口靠邊。”警察一邊擺手一邊記下車牌號往前走去。車子裏的男人對著坐在副駕駛的女人說:“我去和他說,千萬別再嚇到了孩子。”女人諾諾的點點頭,車子開過去之後,男人下車又是遞煙,又是點頭哈腰的連連賠不是,交警準備開罰單了,他在那準備掏錢,車裏的齊義見到此時的情形,內心噌的一下,突發的感覺有人對這個對他還不錯的男人不利,便打開車門下車怯怯的過去,正巧,人行道上疾馳一輛自行車,沒注意他,頂著他的腰便把他撞在了路邊的馬路牙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