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喝到果酒的還真沒幾天,不過已經所剩無幾了。
果酒開封的那天晚上,風兔找個借口開了個宴席,坑了好幾壇雲師的果酒。這個宴席的另外一個效果就是凡是喝道果酒的人都被果酒吸引到了,恨不得把庫存裏的果酒搬出來喝個光。
自這事後,雲師從風兔那對果山中挑出來培植的果園得到了高度的重視,跟糧食山栗並肩看待。這也是雲師他想不到的。
琥珀夜慢慢地把口中的果酒吞了下去,他發現果酒在齒唇間到了一定的時間的感覺又不一樣。入口初有點澀,略一回味有點甘,再一回味就有點甜的感覺,接下來回味有點綿長,這時吞入喉嚨時少了一分辣,多了一點清爽之意。
他把心思停在酒意上後,眉頭就不知不覺舒展開來。
雲師笑了下,任由琥珀夜細味。
過了一陣子,門外響起了一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
雲師一臉關愛地看著門口。
這陣腳步聲同樣驚醒了琥珀夜,他也看著門外。
很快他們倆就看到一個瘦弱的身形出現,正是從書閣歸來的少年。
琥珀夜站了起來,像少年微一鞠躬致意。
少年擺了擺手,有點無奈。時至今日,他依然無法阻止祭人對他的恭敬,正如他強製讓大祭司喊他做先生沒過幾天又打回原形喊先知一樣,無法改變。
他看到了雲師桌麵上有一壇果酒,拿了起來聞了下,是真的,不禁蹙了下眉,有點不解地問道:“哪兒來的?”
“上個月老風去找了些果子回來,硬要我釀的,沒出幾天……哈哈,不過不多了,都被他們偷喝去了,要不是我把後麵出來的藏起來還真不見得有剩呢!”雲師溫熙地笑了下。
少年想到風兔的無賴不禁也笑了下,說道:“沒事,我讓小風零去收拾它。”
“那敢情好,哈哈!”
雲師見少年如此態度就知道有些事情過去了,不禁心頭落下大石,由心地高興。
“哥哥,我也要喝!”
此時,一個稚嫩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眾人不用轉頭就知道小風零到了。
果然,小風零一馬當先地走了進來,後麵跟著少女然兒和祭靈女孩靈兒。
小風零看了看少年手中那壇果酒,心裏盤算了下,覺得捧不起來,於是把目光投向雲師手中那杯,一把爬上雲師的膝蓋,把小嘴湊了上去,嘴裏嚷著:“爺爺,給我喝,嗯,給我喝!”——雲師一看小風零那個勁兒就知道不給她喝後果會很嚴重,於是把杯子裏的就向她嘴唇捫了捫,沒倒多少。
“小風零,別喝太多,爺爺這次釀的酒有點度數有點高,喝多了頭會很暈。”
雲師不得不向這小可愛解釋。
少年找了個杯子倒了一杯,喝了一口,入口有點辣,的確比以往的果酒猛了很多。他也弄了兩杯給然兒和靈兒,知道她們喜歡這個。兩個女孩不覺痕跡地露出了笑意。
雲師說道:“估計跟果子和水質有關,有空再去改善下……我嚐試了幾次,這酒入口先別吞,要在舌尖口腔中轉幾圈,這樣口感極佳,吞入也不會覺得辣……“
少年試了下,覺得的確這樣。
“我可以進辰海了。”
少年很平靜地闡述一件事。
然而在雲師聽來就不大一樣,他眼睛大亮,隨即覺得這個態度不好,收斂了下歸於平靜,說道:“讓我看下。”他伸出一個手掌抵住少年的額頭,牽引探知,進入少年的額頭——過了許久,他渾身一震,仿佛被人打了一拳,臉色有點蒼白,隨即一滴滴汗從他的額頭冒出,有點不敢相信地愣了在那裏。
少年有點困惑,因為他沒有感覺到雲師進入過自己的辰海。看著雲師如此摸樣有點不解,問道:“爺爺,你怎麼拉?”
雲師好不容易喘過氣來,有點驚疑不定地看著少年,反問:“小羽,你的辰海是怎麼回事?”
少年更是不解了,從新進了一次自己的辰海,除了什麼都沒有,也沒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