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輪椅上的雲師雙手撐著手柄,精光閃爍地看著一臉困惑的少年,沉聲問道:“小羽,你老實告訴爺爺,你的辰海是不是中了禁術?”
少年跳了起來,一臉震驚地看著雲師,驚疑不定地問道:“說、說什麼!?禁術?這怎麼可能?”
雲師觀得少年神情似乎真的不知道,一想到剛才探知的情景,不安的情緒就湧了上來,說道:“那種感覺不會錯的……禁術傷痕糾纏了我這麼多年,那滋味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剛才探知很久,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辰海,誰知一接觸你的辰海,就被那道禁術一下子就彈走了我……小羽,你真的能進入你的辰海嗎?你的辰海有什麼異變沒有?”
少年瞪大眼,張大口,過了許久,才道:“有這麼一回事!?……我也就剛才才知道可以進入辰海,不過裏麵白茫茫一片,什麼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雲師大惑。
“是呀!”
兩個齊齊地陷入沉默,其他人不知他們說什麼,隻好在一邊呆著。
“哈哈,有什麼好事沒有,這麼人齊?”
一個懶散毛躁的聲音從門外飄了進來,等說這句話完已經站在房間裏了。
來者正是風兔也,後麵還跟著一個小雲猊。
小雲猊離遠就嗅出少年身上的味道了,被風兔擋著又不敢超越它,隻好在它身後跟著。等進到房間,就崩到少年身邊,討好地蹭著他的身。少年回過神來,嗬嗬地摸著小雲猊的頭。
風兔一向沒有這種待遇,連翻了下白眼表示鄙視他們兩個的時間都沒有,它進來的主要目的是果酒,轉眼一掃就看到桌麵上有一壇果酒,眼睛一亮,風術甩出把酒壇拉了過來,一看還有半壇,眼睛再亮,舉著酒壇就咕嚕咕嚕旁若無人地喝起來,不少酒沿著它的嘴邊落了下來。
此時,大祭司、品小小以及琥珀小蝶也來了。他們聞到酒香都有點口渴,看著風兔敗家的模樣,心痛死了,又不敢阻止他。
正在風兔喝得過癮的時候,一個小手搶下了它的酒壇。風兔大怒,心想那個不長眼睛的居然敢惹老子,誰知道一看,眼愣了,原來是小風零。這小丫頭一皺鼻子,不滿地對風兔說:“風伯伯,小風零還要喝呢!”
風兔心裏委屈地大叫大意大意啊,但有不敢對她凶,隻好眼巴巴地說道:“小風零乖,給風伯伯再喝下!”
小風零看了下酒壇發現已經不多了,猶豫地說道:“但是就這麼一點……”
“一口!”風兔大手一揮。
“但是你一口就喝完了!”小風零眨巴著眼。
“你喂你喂!”風兔連忙說。
“好吧。”
小風零有點吃力地舉起酒壇,風兔善解人意地幫她托了下,頭低一點嘴巴張開對著酒壇。一道白鏈落下,馬上就斷了。風兔噠噠嘴,有點意猶未盡地看著酒壇。
小風零連忙說:“沒有了!”
小風零很乖巧地為少女然兒和靈兒續了下杯——風兔心裏大叫敗家;接著小風零找了個杯子把剩下的倒了進入。風兔一等小風零放下酒壇就馬上拿了起來倒過來,還真給它接了幾滴果酒到嘴裏呢。
眾人看到他們的樣子不禁好笑。一個天真可愛,另一個貪酒無懶,真是一對怪異的組合。他們知道也就隻有小風零才能治得風兔。如果剛才比作是其他人搶風兔的酒壇,估計不用十息就在外麵躺著了。
雲師和少年也被他們逗笑了。
風兔臉皮厚,渾然不覺地問道:“老雲你們剛才在聊什麼啊?”
雲師覺得多個人參考,多個人給個意見也好,於是就把少年的情況說了一遍,重點還是放在禁術這個問題上。風兔一聽,沉默了下來,想了許久,問道:“什麼時候的事?小子,我說你!”
少年知道風兔是問自己什麼時候可以進辰海,他回答:“就在今天上午。”
風兔翻了下白眼,說道:“現在還不是上午麼!”
接著它又問道:“有什麼特殊發現沒有?”
“辰海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算不算特殊情況!?”少年蹙下眉。
風兔又問道:“有什麼不適沒有?”
“那倒沒有!”少年想了下。
風兔爪子一揮,淡定地說道:“知道了。”
雲師和少年對望一眼,心裏都想這風兔莫非看出什麼問題不是……聖靈就是聖靈,果然深藏不露啊!雲師迫不及地地問道:“老風,看出什麼問題沒有,小羽他是啥情況?”
風兔一翻白眼,施施然地說道:“鬼知道啊,你這麼博學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