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說 童年 第039語 誓言(2 / 2)

小孩對兩支雲刺很喜愛,連睡覺都抱著它。老人對此一笑,想當年自己對界器的喜愛也是如此。

因為在江邊走,倒是沒遇到什麼汲獸。

老人分析了水的物質和火山灰的來源方向,確定了【死山】的方向,最後經過十多天的長途跋涉,終於走回了【死山】地帶。

沒有找到風兔他們,卻在一塊石頭看到它留下來的字體。上用天域通用字體寫著:母猊已經死了,又找不到你們兩個,隻好帶它回去安葬。小心還有兩個漏網魚,一個幻術一個釋手。

這是風兔留下的。不知道是那兩名界者走了,還是認為老人他們不在了,居然沒有把留言擦掉。

老人從這隱晦的字眼裏看出了,它們是回衣草山穀了。

還有一點就是,母雲猊死了。

最後一點,還有兩條死魚在垂死掙紮。

老人輕輕地把字體擦掉,心裏卻不平靜。

老人用炎界晶布了個界陣,叮囑小孩如果一不對勁就點燃界晶。因為還有兩個界者未死,老人不得不小心一些。

這一晚兩爺孫都失眠了。兩個人在黑暗中都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老人更多的是對母雲猊的內疚,以及戒備那兩名界者。

小孩從小開始就和小雲猊搶母猊的奶長大的,對著這個像母親一樣關懷的擔當著奶媽角色的靈獸,有著特殊的情懷,是不舍的思念和濃濃的親情。這麼多年了他都習慣著和母雲猊、小雲以及爺爺四個一起過,不分彼此,壓根他就沒當大小雲猊是靈獸,而是在生命中缺一不可的親人。而小雲就是兒時的玩伴,可以向它吐吐槽,說說從爺爺的各種幻印看來的新奇東西。這時他在想小雲當時是不是哭死了,如果自己在當場呢,想著小雲那個笨拙的模樣,小孩不知不覺間流下了淚水。

從一出生到斷域的衣草山穀,那時還是嬰兒的小孩就哭過一次。之後就一直沒哭過,沒有人注意到這點。老人偶爾隻是感歎小孩的懂事,卻不知道小孩本身就被某種氣血壓住了淚腺,不是大悲大喜否則流不出淚來。在初來斷域的時候,白紙般單純的嬰兒,感受到這裏不一樣的舒服和快樂,像是等待了許久的東西就要到手了,大喜之下叫了出來,流下了歡喜的淚。而這段時間,卻從一直在悲傷,從爺爺差點被貫穿胸口而亡,到爺爺吸食卡羅蘭種子,到最後聞訊母雲猊的離世,各種負麵的情感在這個夜晚,不知不覺間洶湧而至。

在這一晚,小孩一夜想明白了一些東西。

也在這一夜,小孩暗暗起誓,必殺那些害死母猊和造成爺爺吸食卡羅蘭種子的元凶。

誓言不是承諾,卻比承諾有力。

無聲的誓言,注定影響他的一生。

老人看著這個小小的背影,仿佛看到了他長大的模樣。

那將是什麼樣的天下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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