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天還沒完全黑,這時候本該是人們酒足飯飽出門遛彎的時候,可城中村裏卻是人影稀疏、行色匆匆,家家戶戶也都是大門緊閉,就連路邊的一些燒烤攤子、冷淡杯也不再做生意,早早的關門歇業。
天色漸暗,老舊的街道上顯得更加寂靜,街邊的路燈閃閃爍爍的亮了起來,昏黃的燈光顯得周圍的黑暗愈發濃重。
嘚嘚嘚......
隨著一陣細碎的高跟鞋敲擊聲,一個女人緩緩地走到路燈下麵,有些緊張的左右張望著。
她上身披著一件剛剛過臀的黑色皮草,露出兩條雪白修長的雙腿,身材曼妙纖細,一綹靚麗的黑發披在肩上,晚風吹過,露出她那精致的五官,彎彎的峨眉,一雙大眼睛流盼生輝,看上去不過二十左右的年紀,可惜本應是清純絕麗的佳人,此時臉上卻畫上了厚厚的濃妝,平白染上了幾分風塵氣息。
她靠著燈柱,仿佛被初春的晚風吹得有些涼,將自己披著的皮草往下扯了扯,時不時的剁剁腳,動作間目光卻經常飄向街對麵一棟自建房那一片漆黑的二樓。
偶爾有路人地走過她身邊,卻都沒有停下腳步,隻是目光有些怪異的上下打量了她幾眼,便又急匆匆地遠去,甚至還有個婦人在走過時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差點弄髒了她那雙漂亮的紅色高跟鞋。
女孩也不氣惱,依舊安靜地站在路燈下,隻是在下一個行人路過之時會有些刻意的微微撩開皮草的下擺,露出自己美麗的長腿。
街對麵黑暗的房間裏,幾雙眼睛緊緊地盯著街對麵的女孩,一個警員咽了口唾沫,聲音有些幹澀的說道:“張隊,夏婉彤也太拚了吧,這麼搞不會出事吧?”
張隊長蹲在窗沿下方,皺著眉頭在口袋裏掏摸了半天才摸出一支皺巴巴的香煙,叼在嘴上,卻沒有點燃。
“閉上你的烏鴉嘴,給老子好好盯著。”
幾人不敢再多話,隻得繼續半蹲在窗沿後麵,隻露出一雙眼睛,警惕地注視著街上行人的一舉一動。
轉眼間夜已深了,街上早已沒有一個行人,幾位監視的警員腿都蹲得有些發麻了,好在還能時不時的欣賞一下不遠處那雙養眼的大腿,倒也不覺得時間有多難熬。
月已偏西,再過不了一會兒天就要亮了。此時的風卻突然大了起來,散落在街上的小廣告被吹得漫天飛舞,張隊長將叼在嘴上的煙又塞回口袋,然後抬手看了看表,低歎一聲。
“行了,今天就這樣吧,收隊!”
眾人也是一聲歎息,臉色都有些沮喪,白白在初春的寒夜裏蹲了一晚上,卻什麼收獲都沒有。
就在幾個警員揉搓著自己的大腿剛想站起來時,卻突然又被按了下去。
“等等!有情況!”
張隊長靠在窗邊,小心翼翼的向著街上望去,隻見街道遠處的黑暗中緩緩走來一人,披著一件黑色的大棉衣,頭上戴了一頂壓得很低的黑色鴨舌帽,在昏黃的街燈下看不清相貌,不過從身形上來看,應該是個男人,而且身材還十分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