懇求,就為一個心係別人的女子。

懇求,就為眼前這個不屬於自己的女子。

“還有什麼好說的。”陳夕冷冷的看了一眼劉軼軒,又看了一眼思祺,眼中的疼惜一閃而過:“上次我相信了,那麼這次呢,下次呢,下下次呢?”想起上次他們緊緊相擁的身影,陳夕的心裏像被刀割一般。

“難道,你對思祺就這麼不信任嗎?如果你說是,那我馬上帶她離開,就算她再怎麼愛你,我也不會再讓你找到她。陳夕,有時候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的。思祺心裏喜歡的人在乎的人是誰你難道不清楚嗎?”劉軼軒看著陳夕,心卻在擔心著思祺——那個倔強又愛裝堅強的女孩。說出那句話,猶如在他殘破的心上撒了一把鹽。思祺怔怔的看著劉軼軒,眼裏充滿了淚水,她不知道是為誰流的,他——劉軼軒為了她做了那麼多的事,她不是個傻瓜,怎會沒有感覺,怎會不動容,可是卻無法回應他的感情,除了感動隻有深深的歉疚。謝謝你,軼軒。思祺默默地在心裏念到。

“夕陽,你相信我嗎?”還是隻有這句話,在她心裏解釋永遠是累贅,如果真心相愛,如果互相信任,那麼隻要一個眼神,就會心有靈犀。

許久。

風依舊靜靜的飄過。路邊的小草已經冒出了頭,原本枯黃的樹枝上已經初露鋒芒。“我,信。”簡單的兩個字,輕輕地隨風飄來。緊緊地相擁,構成了一幅美麗的圖畫。劉軼軒苦澀的一笑,終究他是那個為他人作嫁衣的人,華衣飄然,離去悄然。

“夕陽,你剛才說的上次是什麼意思啊?”

“沒有啊。”哼,他才不會讓小祺知道上次他和劉軼軒打架的事,不然小祺又覺得虧欠那小子了。“真的?”“是啊,是啊,我的小傻瓜。”輕輕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小巷裏狹窄黑暗,腿像灌了鉛一般,微涼的春風中,黑發淩亂的飄散著,臉看起來是那麼的蒼白,剛才的那一幕幕就像針紮一般,原以為這次他回來,會改變些什麼,原以為這次他可以注意到她,可是為什麼每次都是祺祺,每次都是她,看著他落寞的悄悄走開,李茉的心碎了滿地,即使不能執子之手又如何,可是為什麼祺祺每次都要傷害軒學長,為什麼?

漫漫前路,無光無芒。

“小妹妹,怎麼一個人在這裏啊?”一個猥瑣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忽然腰上一緊,李茉心下一驚:“放開我。”努力的掙紮著,卻無濟於事,淚在此刻傾斜而下。“來給我親親。”說著把嘴湊了上去。“求求你,放了我。”李茉的心裏閃過一個王子般的身影,那是她心愛的人啊,可是她該怎麼辦,現在誰來救救她。“放了你?那誰來安慰我?”“不要,不要,求求你,求求你。”看著衣服被撕成一片一片的,猶如落葉一般紛飛,和這個初春顯得是多麼的不和諧。一邊撕扯著李茉的衣服,一邊淫笑著。一段掙紮後,李茉放棄了,或許應該說是心死了,就像在溺水時抓不到一樣可以依靠的東西一般,慢慢沉淪,沉淪。

風輕輕吹過,撫過身體的每處肌膚,身上是那麼的髒,那麼的髒,在這初春的季節裏就像染了塵土的花瓣。使勁地用衣服摩擦已經泛紅的白色肌膚,可是卻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心死了,身體的疼痛又有何懼?慢慢走回寢室,靜靜地擦幹眼角的淚水。

水慢慢流到身上,可是卻再也抹不掉身上的一絲汙垢,直到雪白的皮膚上擦出紅血為止。

“小茉,你怎麼了?怎麼一回來就洗澡,到現在還不出來?”思祺奇怪的敲了敲門。

“沒,沒事。”聽到思祺的聲音,她緊張的說著。打開浴室的門,努力讓心情平靜下來,看到思祺緊張的看著她:“怎麼了?我臉上有髒東西嗎?”“沒有,隻是發現我家小茉越來越漂亮了,以後一定會有個很棒的人守護你。”看了思祺一眼,濃濃的睫毛下一片失落,一閃而逝的陰蝥,努力的牽起一抹笑:“希望吧。”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小茉讓思祺感覺怪怪的,有種說不出來的悲傷在她體內延伸一般,或許是自己多想了吧,看著走向陽台的背影,思祺嘲笑自己著搖了搖頭。

“今天的天好黑好黑,可是星星卻比以往的亮,卻永遠也照亮不了我內心的黑暗。”想到了小巷裏的一切,一滴淚悄悄滑落,在這無人的夜,祭奠滿地的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