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是個寒冷的季節,樹上的枝葉零零散散,淡黃淡黃的顏色,冷到人心骨裏,相交的枯枝猶如他和她的心,緊緊相依卻交叉而過。夕陽,你走了,可是卻留下了滿地的傷悲。
本是缺乏安全之人,卻要背負一身傷痛來緊緊相依,不離不棄。
右手,你的右手會是我真正的歸屬嗎?
很快時間就慢慢在指縫間溜走了,轉眼就到了開學的日子了。
“小祺,要我去接你嗎?”
“不用了,夕陽,我自己可以的。”總是不想他太累,思祺有時候覺得自己很矛盾,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
“那好吧,你路上小心點。”掛下電話,陳夕覺得自從發生郊遊那件事情後,思祺好像總是喜歡疏遠自己,無論自己怎麼做,這樣的感覺總是好像橫膈在兩人之間一般,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讓他有種要失去她的害怕,可是自己到底該怎麼辦呢?小祺,為什麼你總是能夠風輕雲淡的說著那兩個字——沒事。
看著門口大包小包的東西,思祺無奈的笑笑,媽媽總是這樣,把家裏的吃的東西塞給她,說在學校沒能吃到家鄉的小吃,這次更甚,因為媽媽還說要叫她帶去給夕陽,她簡直無語。想起爸爸的那件事,她一直未提半個字,或許把那個人忘了對媽媽才是最好的,她想。拖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她剛剛把媽媽勸回了家,卻發現一輛白色的‘蘭博基尼’跑車閃著光芒,停在了她的身旁。“思祺。”劉軼軒身穿白色的風衣,剪裁出他完美的身材,在初春裏的陽光下就像漫畫裏走出的王子一般。“軼軒,你怎麼來了?”思祺詫異的看著劉軼軒,早知道他穿白色好看,可是沒有想到會這麼這麼完美。“來接你,不然你那麼多的東西怎麼拿?”劉軼軒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麼想見她,想到發瘋一般。優雅的下車,接過行李,放好,一係列的動作看起來是那麼的順其自然,“請,我的公主。”優雅的彎下腰,作了一個請的姿勢。思祺看著劉軼軒的姿勢,笑彎了腰。
風靜靜的吹來,白色的車內,一個猶如王子般的優雅,一個猶如公主般的夢幻,思祺和劉軼軒說說笑笑,行駛在黃色的土地上。
車外,風景如畫。
車內,畫麵如幻。
怎一個美字了得!
如果能夠永遠開下去,如果能夠永遠這樣看著思祺就好了,看著一旁睡得香甜的思祺,他的眼中不禁流露出溫柔,睡夢中的她應該很幸福吧,劉軼軒不自覺地抬起手想把她吹亂的發絲撥回,可是未觸及,卻落下。終究她不屬於他。
“到了?”思祺睡眼朦朧的說,輕輕地伸了個懶腰,才看見“X”大學的那幾個就在眼前。劉軼軒看著此刻猶如精靈般可愛的思祺,嘴角輕輕彎起了一輪好看的彎月。伸出手輕輕的揉了揉思祺烏黑亮麗的一頭長發,眼裏充滿著寵愛。還好現在來學校的人不多,還好現在是早晨,不然她不被女生用眼神殺死才怪。思祺心想,調皮地朝劉軼軒吐了吐舌頭,那一瞬間,劉軼軒惶神了,這樣的思祺真的像個精靈一般。陽光下他們構成了一副唯美的圖畫,殊不知有個人此刻猶如撒旦一般,全身充滿著憤恨,迸發著火光。
“來,下來吧。”
正當思祺走下車時,身後響起了一個思念以久的聲音,隻是這樣的聲音有點冷冷的“怪不得不用我接,原來有這麼好的司機!”從他一走到學校門口就看見了這一幕,本來想買好早餐,在他們寢室樓下等她回來,可是沒有想到的看到的卻是這樣的事實。手中的奶茶和煎餃幾乎已經粉身碎骨了,奶茶一滴一滴的流到黑色的柏油路上,在冰冷的季節裏綻開了一朵美麗的花。
“夕陽!”
“陳夕!”
同時響起,在看到陳夕的那一刹那,思祺慌了,她怕他又一次誤會自己,她再也經不起這樣的折磨了。看著地上一朵朵“花”,急得眼淚都出來了。劉軼軒的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能讓思祺傷心,不能讓他誤會她。看著思祺慘白的臉,風中的她看起來是那麼的柔弱,那麼的想讓人保護。“陳夕。”劉軼軒緊緊地拉住陳夕的手臂,“你聽我說。”那麼高貴如王子的一個男子此刻眼裏滿是懇求。
懇求,就為一個如風般柔弱的女子。
懇求,就為一個滿地傷心碎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