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徐歪嘴子有些臉紅了。
“好了，好了，大家別笑了。”陳局長製止了大家的笑，“我日，是他的口頭語，並不是真的幹過那事。有什麼好笑的啊，真是少見多怪。他啊，用最簡單的語言表達出了對素素的看法，那就是一個字，好；兩個字，非常很好。啊。是不是啊？”陳局長又問徐歪嘴子。
“是，是。”徐歪嘴子連連點頭，心想，你知道個屁，我還真日過她呢，還是她主動地叫我幹的呢。但徐歪嘴子也知道，這樣的事是不能說出去的。
“你想想，素素是不是把地裏的活都包了下來，風裏來雨裏去的，還照顧多病的婆婆，撐起了家庭生活的重擔。為了不給徐大腳添麻煩，她把家裏的困難都隱瞞了，自己一個人任勞任怨，無怨無悔地撐起了這個家。幾年來，她從來都沒有把家裏的困難告訴當警察的未婚夫，也從來不去縣城找他，怕給他添麻煩。你說是不是？”
“嗯，真是這樣。素素好象隻去過一次縣城。徐大腳吧，這個人吧，真的很少回來。聽說……”說到這事，徐歪嘴子放鬆了下來，他覺得自己有話要說了，便想順著陳局長的話往下說，說說自己聽到的關於徐大腳很少回家的原因，問問局長是不是徐大腳在縣城真有了女人。然而，還沒有等他說下去，局長似乎對徐歪嘴子的回答已經很滿意了，但接下去說：“你們看，是不是啊？這可是他鄰居說的啊，他鄰居說的是最有說服力的。這就是一個很感人的第一手素材。素素就是這樣一個支持丈夫工作的好未婚妻。是不是啊？大家說。”
記者紛紛點頭稱是，並記下了一細節。徐歪嘴子到了嘴邊的問話又咽了下去。他有些不快，我還沒有說完呢，他就不讓我說了，哪能這樣呢？徐歪嘴子想等局長說完之後，再往下說。但陳局長已經站起來，走到他的身邊，握住他的手說，“謝謝你同誌，從你那兒，我們獲得了第一手資料，你提供的材料非常珍貴，再次謝謝你。”
“謝什麼啊？”徐歪嘴子心裏盡管有些別扭，沒有把剛才的問話問下去，但陳局長已經說謝謝了，自己的任務也就完成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還不想在這兒多呆一會呢。但最後還沒有忘了問一下他最關心的問題：“這次我能不能上電視啊？”
陳局長很爽快地說：“沒問題，這兩天你就看著點，準會有你的。”
“嗬嗬，那太好了。”
“走，走，走吧。”村支書對徐歪嘴子下了逐客令，“你趕緊回家去看看你的小公羊去吧，別餓著了。”
“好，好。”徐歪嘴子笑著，一轉身就出了屋子。外麵的空氣真好。在屋裏的時候又是酒的味，又是煙的味，混合在一起，讓徐歪嘴子的頭有些眩暈。徐歪嘴子沒想到，采訪這麼快就結束了，他還沒來得及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出去呢。自己有一肚子話呢，怎麼不讓說就完了呢。徐歪嘴子也有點埋怨自己，什麼時候緊張不行啊，非要拍電視的時候緊張，真沒出息。也不知上了電視的我是個什麼樣。嗯，到時候看看吧。說不定，我徐歪嘴子就此出名了呢？
“穆桂英我家住……”走在街上，徐歪嘴子不禁又唱了起來。過來幾個街坊，他也沒有停下，徑直仰頭而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