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說吧。”

“你手機壞了,他怎麼不給你買個手機。”

於慧看著白小涼的眼神,心領神會般知道這個“他”是哪個他了。“我們倆個人在一起花過他最多的錢也就是在外麵吃個燒烤,他很喜歡吃烤韭菜。”於慧很是坦然,陸思怡突然覺得談話裏多出了一個人,她看著兩個人,像是懂了什麼,“那個‘來電男’是······咱公司的誰?”

白小涼覺得有那麼一段話灌入自己的腦耳,久久回蕩著這樣的原來如此。某日快下班了,保安們坐在辦公室裏稍息片刻,男同事們都在聊著天,白小涼也不去注意聆聽他們男人間的話題,過於露骨的交流她就當做自動屏蔽般的無視。“······那樣玩咱們都羨慕,這不是常有的事情嗎,上次是服務員,現在是這個,不花錢還新鮮,領導不都這樣嗎?到外麵可別亂說,心理知道就算了啊,眼饞也沒有用······“

“是張店。你們兩個要給我保這個不是秘密的秘密哦。”於慧明白,這件事肯定還有其他人知道,自己也沒有足夠的信心能搞定這個男人,雖說偶爾的玩笑他說會娶自己,雖說他告訴自己在老家買了一套複式樓房。自己在社會上也是混了幾年了,男人的花言巧語還是肺腑之言還是需要認真分辨的。

思怡有些驚訝,“好勁爆的新聞,嘻嘻。”

白小涼有些擔憂起來,“你前男友那麼剛烈怎麼辦?”

“他這麼鬧更是要分手的,不然我就躲開幾天,他找不到我也就沒辦法了。最壞的打算就是換個工作了,他就找不到我了,反正我手機也壞了。”

“恩,也是,慢慢來解決。”

冬日的寒冷突然來得猛烈了,湖南一百多年未遇到的雪災侵襲了這個省。雪下的有些厚,隻是對於在北方的白小涼和陸思怡而言這隻是一場雪而已,司空見慣。新聞上說著哪裏斷水斷電,何處因百年不遇的大雪而傷及人命,交通更是受阻。

白小涼心裏想著,既然交通受阻不容易回家那就不折騰了,長沙市也沒受到什麼大的影響。那就留下來工作吧,還能多賺點錢。快畢業了,多少還是有些壓力的,攢點盤纏以作不時之需。

年後的公務員考試聽說班裏有幾個人考上,李原考上了益陽的獄警,傳說是托了長沙的親戚找了關係。孫俠亮也考上了,隻是白小涼不記得他是考上哪裏的了,聽李諾說也是用金錢拜托了院長。李莫報考的安徽的公務員,入圍之後找安徽籍貫的學校裏的老師托的關係。李諾報考的某地女子特警,總成績差不到一分就考上了。

在回校拿畢業證的時候,李諾對白小涼提起,“李隊還和我說過,雖然咱們是司法係統的,但他可以找公安係統的為我稍作疏通。但是我家裏哪有錢呐。有錢我也不會給他們。”李諾的情緒裏摻雜了憤怒,無奈,卻又蘊含了點滴的希望。

是啊,白小涼想,隻差不到一分。證明李諾有實力,但是,隻差了不到一分,會不會也證明了擁有實力也是枉然。白小涼不敢鼓勵李諾,她怕那是一條不歸路,卻又想鼓勵李諾繼續加油,她和成功隻差不到一步,也給了自己一個或許的夢。

白小涼和陸思怡辭了工作去深圳投奔唐糖和沈思思,在某國企通訊股份有限公司當了安檢員。

月明星稀的深夜,夜班的白小涼會遙望遠方的月明星稀,樹影斑駁,歲月蹉跎。偶爾,遐想自己白手起家,然後在人生的28歲功成名就。隻是,人生不是紙上談兵般隨意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