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思對王亮的“糖衣炮彈計劃“略有成效,隻是自己也忙了起來。那日下著雨,天地之間濕漉漉的。在冬日,長沙的雨天不比天津的雪天,到處浸透著濕意。沈思思陪著王亮與林健對飲,覺得這倆人都已經醉了,就發短信給白小涼告知林健的情況。白小涼說來就來了,隻是當林健看到白小涼拉著的長臉時酒醒了幾分卻也不爽了幾分。扶著半醉半醒的林健白小涼沒有說話隻是盡管拉著自己的臉。晚上白小涼接到林健的一條短信,“可能你終究不是我想要的人,我們分手吧。”白小涼的大腦瞬間當機,空白了半個小時後白小涼開始思索原因,難道就為晚上那破事沒給足他麵子?自己一直覺得這感情還是挺穩定的,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是屬於內部矛盾,不會上升到分裂的層麵。如今這樣竟是自己錯了,白小涼忍著不可思議的心情發過去一條短信,隻有一個字:“好!”

白小涼悄無聲息的過著單身的生活,好在寒假回家,過年的熱鬧總是讓人顧不得回憶往事。大年三十王亮打電話過來,言語間顯著醉意卻又是那麼清醒。王亮坦白其實自己從那一晚深夜的初見就喜歡上了白小涼,得知白小涼有男朋友還是想一探究竟,想知道白小涼對自己是否有好感。後來沈思思開始對自己百般示好,為了能靠近白小涼和她的生活自己和沈思思在一起了。

白小涼借著吵鬧的鞭炮聲掩飾著自己斷斷續續的沒有聽清楚,祝王亮新年快樂,讓他好好休息。

正月初三開始,白小涼就沒那麼忙碌了,躲在自己家裏玩電腦,無非就是上個QQ和看看電影之類的。一個陌生的號碼要求加好友,一般情況下白小涼是忽略掉的。但這哥們說出了白小涼的名字。白小涼就加為了好友。看著對方的資料白小涼想不出是什麼熟人,空間也被加密。並且對方還知道自己在外地上學,究竟是誰呢?

“再不告訴我你是誰我就把你拉黑了。”白小涼發過去這幾個字果然奏效,對方回應:“你還是像以前那麼厲害,我是高雲漢。”白小涼一看是這個人名,頓時腦海翻湧把陳年舊事都翻騰出水麵了。白小涼和高雲漢是小學同學,小學五年級時一度流行分班,就是把學生都混一塊在重新編排班級。就是這時白小涼和高雲漢被分到了五年級一班,並且還被安排了前後的座位。那時的白小涼剛剛發育,隱約覺得自己是喜歡這個坐在自己前麵的男同學,雖然他調皮搗蛋,不愛學習,愛出風頭。但高雲漢缺個筆,白小涼就主動借支筆,高雲漢缺個本子白小涼就又捅捅人家遞個本子過去,還捎帶一句不用還了。白小涼的脾氣在小學時也是不好惹的,誰要得罪她隻見她上嘴皮碰下嘴皮子滔滔不絕。可是遇到高雲漢就化成了一灘水,隻有默不作聲的份,此男倒也洋洋得意。後來大家上了初中就沒做成同班同學了。白小涼的思念與日俱增,鼓起勇氣寫了封告白信托人送了去,不料托信之人被高雲漢罵了回來。白小涼尋思自己和蕭蕭要好他應該是知道的,蕭蕭對高雲漢言明是受人所托送信想必高雲漢應該能猜到寫信的人是自己,也沒有什麼遺憾了,自己已經努力過就好。看著高雲漢的背影,白小涼的心裏總泛著一種說不出的情愫。後來聽說高雲漢去當兵了,再後來又聽說高雲漢要早婚了,再後來蕭蕭就不向白小涼說起高雲漢的消息了。

所以,當白小涼看到是這個名字的時候,語氣和心情不自覺的就變了。想想這個自己曾經喜歡的男孩子現在竟然主動和自己聊天,隻是往事已成追憶。倆個人已有四五年未見過麵,白小涼調侃著高雲漢的兒子是不是都會打醬油了。

“我沒結婚哪來的兒子。”

白小涼看到高雲漢發過來的這幾個字頭腦眩暈了,“難道你離婚了?”

“我根本就沒結婚哪來的離婚,你這都是聽誰說的。”

“你不是和隔壁莊子的一個女的結婚了麼?”白小涼覺得自己的消息千真萬確是沒有錯的。

“不是隔壁莊子的,是Y埠的。”高雲漢糾正道。

“可能是消息在傳播過程中有點扭曲了吧。”白小涼解釋道,也有可能是自己的大腦在複製信息的時候產生了錯誤。

“最後沒有結,不然兒子真能打醬油了,嗬嗬。”

白小涼看著高雲漢發過來的這幾個字,高雲漢沒結婚?那是不是自己有機會。她完全忘記自己幾年前的送情書事件的失敗結果。高雲漢的沒結婚三個字把白小涼從心靈深處喚起。隻是她自己還沒有完全自知。雙方留了手機號碼也就休息了。第二日晚上,白小涼看著高雲漢一直暗色的QQ頭像,於是拿起手機摁了高雲漢的的號碼,彩鈴的聲音漫長的響著,白小涼根本就沒對這首歌有任何在聽歌的反應。時空就像自己與高雲漢的心裏距離,自己越想接近卻越是遙不可及。就在白小涼覺得接下來會有提示音說無人接聽的時候,裏麵響起了一句醉意的“喂”。聲音雖小而朦朧卻把白小涼心中的迷霧撥散開了,明媚的陽光一下子普照大地。話語間白小涼得知高雲漢參加飯局喝多了,正在自家的床上昏昏欲睡。白小涼聽著高雲漢疲憊摻雜醉意的嗓音心裏泛起隱隱的心疼。提議自己去看看他,高雲漢起初說不用了後來又改口說想來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