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白小涼從哪挖出來的男同學們,她每天都和不同的男生在一起,吃飯散步逛街,下晚自習遛風雨操場。這倆個人仿佛是在搞競技賽,看誰能贏得最佳表演獎。
本學期快結束了,中隊又搞起了活動。要把班費徹底消費掉,活動行程是K歌然後聚餐,雖然老套但是一直備受追捧。區隊裏的8個女生一個包廂,幾個人撩開嗓子,包廂的回音震耳欲聾。王軍和幾個男生陸續過來坐了坐都被這歌聲震撼出去了。還是當娥姐拿起話筒歌唱時氣氛才能以緩解,娥姐的歌聲貌似完全是另外一個人的聲帶發出的,嬌柔帶著股悶騷勁,聽得大家要一邊抽煙一邊撿著雞皮疙瘩。至於抽煙,完全是形象所需,既賦予了憂鬱氣質也不失瀟灑。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了,女生是一個包間,吃著吃著男生過來陪吃,而後又有陸續過來敬酒的。班裏給女生配的是飲料,沒有啤酒。
“我們又不是沒交班費,為什麼不給我們啤酒。”阿鳳嚷嚷道。
“搬箱啤酒來。”真有給力的哥們搬來一箱啤酒。於是大家都喝開了。區隊女生也就那麼幾個,在陽盛陰衰的環境下也都變得豪爽了。喝著喝著就喝高了,喝著喝著有些人的情緒就陰鬱了,有些人的話也就多了,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借著酒勁真相大白了。
白小涼和唐糖是喝高了,還一個勁的我沒醉我沒醉。兩個人抱在一起哭了起來,好像曆經千險重逢的姐妹。氣氛也是亂哄哄的。隊長走的稍微早一些,剩下我們這些年輕的成分更肆無忌憚了。
李諾和娥姐勸著這倆個人不要哭了,終於把她們倆分開了。
“咱們回宿舍好不好?”李諾感覺自己是在哄小孩。
“我要背,我要林健背。”白小涼頭腦已經不清楚了,她肯定覺得已經是在夢裏了,而自己本人也是已經入睡的。白小涼喝的有點高了林健是知道的,他隻是沒有勇氣過去看看她,就算自己過去了能怎麼樣。這時卻聽見白小涼嚷著要自己背。
娥姐火速傳話,林健不辱使命。像是被欽點的欽差。果然白小涼變乖了,迷迷糊糊的被林健背回寢室了。剩下唐糖這裏,劉輝自告奮勇要接過唐糖,把李諾攔住,“你背算什麼,叫夏毅來。“李諾變身大姐大,揮斥方遒,調度有佳。晚上的雜談會都不是白開的。名曰夏毅的車夫乖乖前來,背走唐糖,出了門口。夏毅也是有些喝多了,感覺小小的唐糖有些沉,腳下不穩,便成趴在地方的兩塊豆腐。
林健背著白小涼沒有直接走向學校大門的方向,而是走的小路。白小涼借著酒勁吵著要坐下,林健把她放下來,坐在了一塊幹淨的大青石上。倆個人也是一言不發。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林健首先打破了沉默。
“不用講了,講了我也記不住。“白小涼渾噩的講出這麼句話。
“沒事,“林健開始講故事,白小涼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聽見了,意識已不由自己主宰。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是睜著眼還是閉著眼。其實她已經醉的睜不開眼了。突然肩膀傳來小痛,看林健咬自己的肩膀,白小涼估計是不是故事講完了,但他為什麼要咬自己,白小涼揮手一巴掌扇了過去,力道不重,林健卻是錯愕了。白小涼不知哪裏冒出的身手敏捷一把摁住林健強吻起來,林健更是錯愕了。掙紮不是,不掙紮也不是。糾結間,白小涼兀自坐著哭了起來,林健傻眼了,這都是什麼狀況,根本摸不清。攬過白小涼偎依在自己的懷裏。
翌日,林健跟在白小涼身邊笑嘻嘻的,白小涼宿酒未醒,頭還有點小暈。但瞧著林健這副嘴臉很是奇怪。宿醉都被嚇走了一半。和宿舍的姐妹們問起昨天的事,自己竟然嚷著要林健背出去了,囧死了,這一路上多少同學的眼光啊,丟人丟大了。
“你們倆跑去哪玩了,快熄燈了他才把你送回來,快點從實招來,也不枉費我們苦費功夫。“
“沒去哪,他就說他要給我講故事。“
“然後呢?“
“我就說別講了,我喝多了記不住,他還是講了。”
“講的什麼?”
“忘了。”
“額。”大家不禁慨歎白小涼的記憶力。“然後呢?”
“就記得這些,都忘了。”白小涼也很鬱悶,究竟林健給自己講的是什麼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