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愛妾嗜血成性,本族長為了表示對你深深地愛意,特意派人去你們血族帶人前來,獻上最純真的血液。”冰絕殤說的輕蔑,說的暗淡。仿佛一切都那麼簡單,不會重傷到任何人的心靈而已。
血靈木訥地開口。現在的她,隻能是這樣的,因為她不知道,下一秒,他又會怎樣!
她突然好後悔為什麼要說那一句小把戲,後悔地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可當一切都那麼真真切切地呈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她又懦弱了,用了一個女人該有的懦弱,她好想說,她不是一個神,她做不到那樣的應用無謂,做不到可以站起來麵對一切,也許,就是她的軟弱,換不醒身體內息中的血提子,也許,就是她的不夠殘忍,才讓她如此的無助。
忘了。。。她是那一族地公主。看著上百隻染血的耳朵如破爛的屢蟻被丟棄在殿堂之上,或者說是呈現,血靈隻是捂著嘴,隻是瞪著眼,一眨不眨。
那猙獰的割痕,那不堪的撕裂,那不夠完整的耳朵,那染血的通紅,那看不出形狀的血塊,讓血靈怕了!是真的怕了!它們,也在泛著白色,也與她有著同樣的肌膚,甚至還有小巧的,甚至還在不甘地滴著為數不多的血液,都在一隻一隻堆羅著,稀鬆著,散漫著。血靈甚至可以想想那樣一種場景,慘烈而悲壯。血靈甚至能從那份扭曲中看到用無數血淋淋地耳朵拚出的字跡-----恨!像是化作了無數的血住,完完全全地注入到血靈地腦中。
“為、為什麼要、這樣!”血靈喃呢著,用小的像蚊子一樣的聲音,帶著滿滿地不可置信。那是她的族人,為她而死的族人。。。
那樣小的聲音,冰絕殤卻聽見了,他的笑容在僵硬,可依舊雲淡風輕地說:“隻為了你高興。”他、是不是必須要這樣。他高興嗎?
“裂,快點把這禮物送給血靈啊!這可是他們拚了命廝殺得來的,不新鮮就不好了。哎?就你吧!把這個給你公主送去。”安雨澤地聲音在整個大殿響起,話語說的是那麼隨意,可每一句都在深深重擊著血靈的心。血靈就眼睜睜地看著那人拖著一盤血淋淋地食物,朝她而來。廝殺?為她?
血靈想躲,血靈想說,我怕!可卻奈何也躲不開來,她知道,這一刻,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冰絕殤為她準備的禮物,那句生不如死的禮物。他在桎梏她,他在迎合著安雨澤,他要毀了她。
就那麼看著那個人跪在自己的腳下,就那麼看著那個人把那托盤推至自己的身前。那自己曾經認為香甜的東西,此時是那麼的血腥。血靈想破口大罵!血靈想緊緊地勒著冰絕殤的脖子,想問問他,你還是人嗎!你還是人嗎!
可拚命掙紮起來的身子,卻在那個跪著的竄起的那一刻被生生地撲到了一邊,跌落在軟榻之上。
“吃!我讓你吃!血靈!你個魔頭!是你逼著我殺了我自己的妻兒!是你毀了我們的一切!你就是個魔頭!”男子將手裏抓著的東西死命地往血靈地嘴裏塞著,沒有了當初的任何禮儀,隻有恨!
起初,血靈還在掙紮,還在拚命搖晃著頭顱,抵抗著這殘忍的東西,那是一種悲哀,無論如不入口,能彰顯的,唯獨隻有血族的落魄。她想問問,爹爹,這樣的痛,到底是你給他們的,還是我?可在聽到妻兒的那一刻,血靈不動了,她知道,這裏所有的人都是在看戲的,而她和眼前這個對她恨之入骨哦的血族人就是那演戲的,可惜的是,隻有捧場的觀眾,卻沒有感動過後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