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簪空置,
黛筆已禿;
無人畫眉,
無人髻發。
紅豆又開,
我不知親,
現時在何
歸期又何!”
“子親在彼,
在水之湄,
溯遊從之,
駕一葉舟兮,
月影東山,
自照前路,
子何須憂,
子何須愁,
歸期終兮,
親自歸兮,
歸期終兮
親自歸兮!
這麼多年了,你每天都唱這首歌,唱的我頭都昏了,等他回來了,也讓他唱給你聽,也讓你頭昏,你笑個甚,還不走啊,我看你就是被他給騙了!”
“他不會騙我的!他說過他不會騙我的!”
“色令智昏,天底下哪有一個男的沒騙過人,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那周婉兒我問你,咱爹也是男人啊,難道他不是好東西嗎?”
“我是說除了咱爹以外的啊!”
“那,是不包括他了!”
“那是,這都五十年了,你還是沒忘記他啊!還是忘了吧,忘了他過好自己的生活就是啦!”
“我記得那一天他哭了來著,雖然是夢境,可我依然記得,那時候他是多麼的脆弱,有多麼的孤獨,雖然那天他本應該高興。後來在夢境裏,他每天都給我梳頭來著,可是後來,後來……”
“又來了,周紫雲我告訴你,愛情不能當飯吃,它也不是一個人生活中的全部,它隻是虛無飄渺,無質無形的東西,是那些無知凡人所編造出來哄小孩的東西,但歸根到底它就不是個東西!以後少給我想他,行不行!”
“婉兒,你愛過一個人嘛?咱現不說大的先從小的說起,你喜歡過一個人嗎?沒有,所以你沒有資格說我,再說了,想他是我一個人的事兒,跟你無關,也奉勸你少管!”說完,便即遁光飛去。
“你們兩個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莊子問到。
子牟回答說:“師尊和二位師伯樹進去後不久,淩師弟便說自己肚子痛,要去如廁,我們也沒覺得有什麼,就讓他去了,可是誰知淩師弟去了甚久也不見回來,我們兩個擔心淩師弟出事便四下尋找,結果找到了剛才那兩個女子。
她們二人問我們此地是否是雁蕩山下趾洞,我們便回答說是,他們又問我們是否是柳師叔的徒弟,我們不曾回答,誰知那一旁的小女孩按耐不住了,便對另一個女孩說,看著我們不想好人,肯定不是柳師叔的徒弟。我和柳師弟一聽當即便生氣了,便問她憑什麼斷定我們就是壞人呢!然後那小女童便對我說道,我覺得不想好人,他就不是好人!我們都想,人好還是壞,豈是一眼便能看出的。誰知那小女孩莫名其妙就出手了,還好我們二人閃得快,要不然我們的屍體也都該涼了,跟她打了一會兒,三位師尊,師伯、叔和淩師弟便都出來了,那在一旁觀戰的少女便出手將那和我們一同交戰的女孩帶走了!
師父,那兩個少女是何人門下徒第啊?她們師父也太疏於管教了吧!”
眾人聽罷經過列子便回道:“想必是藐姑山周老兒的兩個女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