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似乎有點太草率了吧,敖兄弟?”何四爺瞟了一眼敖義,再看了一眼賭桌上的籌碼,一個億,太讓人心動了,這家夥就這麼大方,還是他是搖色子的高手,確定自己一定會贏?
“富貴險中求,沒有草率與不草率這麼一說,拚的是膽量,何四爺不會連這點膽量都沒有了吧。”敖義望著何四爺,笑著說。
何四爺眼神一緊,知道敖義的話是激將法,目的就是想讓自己和他一賭定輸贏,如果按照以往的慣例,何四爺一定不會答應,因為在激將法麵前,何四爺最討厭後激製人。
但是這一次似乎是個例外,因為敖義開出的條件太誘人,一個億的籌碼,贏了就是你的,輸了隻是放對方走,首先在賭籌上何四爺占了極大的優勢,仔細想想這一把未必會輸,興許是一個一本萬利的扳本機會也說不定,隻要贏,桌上一個億的籌碼就是自己的,搖色子,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賭場裏不乏有很多高手,隻要請一位來,應該不會輸。
“好,既然敖兄弟有這樣的膽識,那我何某人就奉陪到底,就依你一把定輸贏。”何四爺對敖義說完,轉身對一旁的高文進道:“去拿色子來,順便把阿輝叫過來。”
高文進點頭,徑直出了包間。
敖義微微一笑,心裏早就有了打算,對於搖色子十拿九穩,不在話下。
隻高文進再回來的時候,手上拿著兩個搖色盅與兩副色子,身後還跟著一個人,這人生的醜陋,麵有青斑,左手殘疾,隻有三根手指頭,另外兩根殘缺不全。
“給你介紹下,伍青魁,他代替我跟你搖色子。”何四爺狡詐的看著敖義,指著身旁的青斑男說。
敖義早就料到,如果何四爺答應賭這一把,想必也不是他自己參賭,因為一個億的籌碼,他必定會找十拿九穩的人,但是敖義並不在乎這些細節,因為桌上一個億的籌碼,自己帶走定了,畢竟日進鬥金的夢想不隻是說說而已。
“可以開始了嗎?”敖義問。
何四爺點頭,瞟了一眼伍青魁,示意他動手,別給自己丟臉,否則後果很嚴重。
伍青魁也不敢大意,桌上五顆色子,他拿起搖色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抄起桌麵上的色子入盅,晃了起來。
他用的是左手,敖義看得清楚,說明他是個左撇子,而且還是一個身帶殘疾的左撇子,隻有三根健全的手指頭,居然能把搖色子玩得純火如青,一個普通人都善且都未必能做到,想必練就這手絕活,這家夥一定比普通人付出更大的心血。
隻片刻,伍青魁準備立盅桌麵,就在下手的那一刻,敖義眼神一緊,右手兩根手指微微一動,隻一道輕銳之風從手指錢劃過,鑽入盅中。
風入盅,手落停。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刻,伍青魁手裏的盅已立在桌麵。
隨後伍青魁衝何四爺點了點頭,示意可以了。
何四爺相信伍青魁的技術,他搖色子,人送外號一手殘,意思就是手帶殘疾依舊能要出一手好搖,五顆色子,搖出五個六並不是一件難事,而是一件習以為常的普通事。
何四爺嘴角伴隨著冷笑,他倒要看看自己的這五個六,對方如何贏,桌麵上的籌碼想必已經入了自己口袋。
何四爺意淫滿滿的揭開盅,隻揭開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盯著桌麵。
一、一、一、一、一,五個一。
什麼?何四爺倒吸一口涼氣,難道是自己眼花,眨了眨眼,定睛一看,分毫不差,五個一,五點,最小。
一旁的眾人也是驚出一身冷汗,這怎麼搖出最小的點數出來了。
伍青魁頓時也是一頭霧水,按理說自己明明是五個六,為何是五個一。
“這是怎麼回事?”何四爺低著頭,陰冷的問了一句。
一股殺氣從陰冷的角落徐徐刮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