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在十五班上課的時候,學生也曾以這個理由騙過楊主任,楊主任當時也來了教室。”敖義試圖解釋,隨即把話的中心一轉,放在楊飽和身上:“今天楊主任也在,楊主任你可得為我說句公道話啊。”
李澤洺一聽,示意站著的人先冷靜下來,隨即望著楊飽和問:“楊主任,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這個。”楊飽和被李澤洺如此一問,不由露出為難之色,緩緩才講:“其實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教室裏確實是沒有蛇。”
待楊飽和話剛落音,敖義立馬接著說:“還有,我本不想說的,但是今天到了這個份上,我也顧不了這麼多了,昨天十五班目無法紀,無法無天,上課時······。”
敖義假裝說到一半說不下去了,解開自己的上衣,露出臂膀,隻見前身後身青一塊紫一塊的印記奪人眼球。
“這,這是怎麼回事?”
台下一瞬間炸開了鍋。
今天在座不少人都是來針對敖義的,但是眨眼之間見到敖義身上居然被傷成這般模樣,一時間懵了。
眾人交頭接耳,貌似分不清對錯。
人證、物證具在,敖義的話一時間如同翻不了供的鐵案,所有人都隱約開始覺得是不是自己弄錯了,被自家小孩欺騙了,要不然老師怎麼會傷成這樣,之前公然質疑敖義的那人也在這一時間變得啞口無言,尷尬的坐了下來。
情況居然奇跡般的反轉,馮劍鋒一時間也不再低著頭,昂首挺胸,插上話:“敖老師的為人,我一直都信得過,要不然我也不敢擔保他到學校來教書。”
這句話無疑是火上澆油,頓時讓李澤洺終是忍無可忍,狠狠的用手拍響桌子,暴躁如雷的指著一幹人等道:“太不像話了,都是你們一味的縱容,虧你們還口口聲聲為你們孩子喊冤,其結果呢,居然是我們學校的老師被學生傷害成這樣,而且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之前的郭老師,後麵的麥老師,再到現在,真是一而再而三的觸碰學校底線,從今天起,十五班我要一管到底,不管你們某些人是學校的股東也罷,領導也罷,隻要你們的孩子再出現傷害老師的事例,無論是誰,一律開除,請你們到別的學校另謀高就。”
見李澤洺怒火中燒,一時間沒有人再敢多加言語。
“散會。”李澤洺說完,便氣勢洶洶的解散會議。
眾人占不到理,也不敢多說什麼,都覺做了虧心事一般,埋著頭散了。
敖義也正想離開,卻被李澤洺叫住:“敖老師,請您到我辦公室來一下,好嗎?”
“好。”敖義邁開步子,隨著李澤洺進了校長室。
“請坐,敖老師。”李澤洺伸手示意道。
兩人一齊入座。
“敖老師,我聽說你是不要工資到我們學校來教書的?”李澤洺說這話時,略帶幾分尊敬。
敖義笑著點頭。
“現在年輕人裏沒有工資還願意教書的真是不多了。”李澤洺欣慰,隨手取過敖義的辭職信放在桌上:“說句實話,你的辭職信,我不太想批,我已經很久沒有看見過像你一樣這麼有幹勁的教師了,你可否留下來,當然,為了補償之前學生的過錯,敖老師你的醫藥費,我們學校全全報銷,並且以後你在我們明澤高校教書,我給你雙倍工資,如何?”
“這······。”敖義假裝遲疑了一下。
“當然,這還得尊重你自己的意願,畢竟強扭的瓜不甜。”李澤洺接著說:“而且如果你不願意教十五班,我也可以給你換別的班級,怎樣?”
“校長,我留下來。”敖義望著李澤洺:“並且我還要教十五班,從哪裏跌倒的就從哪裏爬起來。”
“好樣的。”李澤洺不禁被敖義這番話感動到,脫口而出:“以後在學校,我就是你堅實的後盾,我們一起把十五班改造好。”
“嗯。”敖義點頭。